“这个世界需要反抗者。我必须揭示其黑暗，继续战斗。”

“这个世界的黑暗？”林少白摇头，哪个世界没有黑暗？你能揭示得完吗？

林少白对揭示黑暗不感兴趣，但理解并尊重，因世界从不缺乏抗争者。

“若有需要，随时找我。”

“你愿与我合作吗？凭你的力量，若与我联手，成功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我暂时无意对抗世界，但愿为你提供帮助。我会整理关于机械的知识，发送给你。”

露西深深看了林少白一眼，疑惑问道：“既然不愿合作，为何还要支持我？要知道，我对抗的势力远超你想象。若失败，你助我的事必被追查，那时你会面临巨大风险。”

“所以你没有理由这么做。”

“没有理由吗？”林少白仔细打量露西，笑道：“我对你的兴趣颇浓，若说理由，恐怕是好奇心作祟吧！好了，我要走了。整理的资料会尽快发你，若找到更高级材料，也可找我。”

此行收获颇丰。首先，他了解了露西如何产生自我意识，虽操作困难，却让他有所启发。世间无奇不有，不能用狭隘的思维评判宇宙奥秘。有些事未见，不代表不存在，否定只会阻碍进步，让林少白心胸更为开阔。

其次，露西的精神模型虽复杂，但精通机械的林少白记住了构建方式。他能感受到，露西的精神力模型使每一缕精神力都能最大化运转，这可能是她精神力强大的秘密。

再者，林少白从露西的精神力中感受到与黎明城巨大意识体相似的气息。露西的精神力似乎可数字化，若身体受损，她能遁入网络，只要不受强力病毒侵袭，就能永存。

这些只是猜测，但为林少白提供了研究方向。行走间，他调动脑中的精神力，梳理、模拟和构建露西精神力的运行方式。只是露西的精神力运行太过复杂，完全复制还需时日。

林少白正梳理精神力，对外界反应迟钝。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林少白微抬眼，空洞的双眼中进行判断，认定黑影无害，于是双臂一展，接住了它。

同时，林少白的精神力恢复。刚恢复，便感受到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怀中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身形拔高，肌肉隆起，脸部肌肉迅速变化，胡须疯长，身躯一震，衣物化为粉尘，只剩一条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