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白冷声道：“自然不信，世间万灵皆有寿限，纵使那不朽的日轮亦有燃尽之时，待数十亿年后光芒湮灭，就连浩瀚宇宙亦可能于膨胀中迎来终结，渺小生灵又岂能奢求恒久不灭的生命？”

摩罗邪笑道：“地球科技确有其独特之处，然尔等虽借科技之力略窥宇宙之秘，实则未及本质。你以为之绝无可能，果真便不存在吗？”

凌霄白闻言一窒，忆起昔年自身揣度宇宙之狂妄，心下不禁动摇。

见凌霄白神色犹豫，摩罗邪续言：“吾等魅魔一族所在界面，生命之久长堪比地球。自远古洪荒以来，先祖已历数十万载风雨磨砺，与尔人类相较，吾族启智之时远在其先。然伴生界面之束缚，发展终究受限，故而停滞。然而，关于远古之事，吾族以超凡之力世代相传，记载之详尽非人间文字所能比拟。”

凌霄白点头赞同，文字虽可载于典籍，岁月流转易逝，岂能与超凡记录同日而语？更有强者族裔，血脉中承继着上古记忆，此乃凡尘科技望尘莫及之处。

“约十万载前，一尊神只降临吾界面，其名为利刃摩迦，此神启迪吾辈智识，传授根本修行之道，使吾等能在强兽环伺之下立足，与天地争锋，危世中繁衍生息，开创建世文明。为感其恩，吾等筑神殿，敬之，信之。”

言及此处，摩罗邪续道：“数十万年已逝，神像之辉犹盛，且此神化身时现界面，择贤传法，被选者即为神嗣。如今，汝仍视长寿为空谈乎？”

凌霄白默然，若摩罗邪所言非虚，此神只竟是数十万年之古老存在。然此理何解？即便照神之境的巨擘，亦难及此寿数，难道那些神只早已超越照神之境？

念及此，凌霄白心下愈发沉郁，若真如此，四大终极界面开启之日，人类何以抗争？恐瞬息之间便遭碾压。他曾亲眼见证照神高手之争。

“如此说来，各世之神嗣众多？”

“非也。”摩罗邪道：“虽神嗣众多，其寿亦非恒久。部分神嗣寿元不过区区千年。且伴生界面之局限，界意不容多神嗣并存，故每界神嗣皆有限。如我界四大部落，共育十六神嗣。然也有例外，如虎王界面曾有神临，其传法后化身消散，却遗一缕精气化妖，承所谓妖皇血脉，成为万妖之主。实力强横，寿数却有限，终困界面老矣。其生前姬妾满堂，子嗣繁多，每于其陨后自诩妖皇，相伐不断，争正统之位。该界面中，妖皇或千或百，统驭诸小部落。其中亦有十二部实力卓绝，其领袖实力堪比神嗣，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一番拷问，凌霄白终明了神嗣之实。简而言之，乃神只门徒，并非亲子，然皆受神亲授，赋异能，实力骇人。然因界意制衡，神嗣数量有限。现今通道未全通，强者神嗣影响通道稳定，故横行里界的多为较弱之神嗣。

但时日流转，通道渐稳，降临神嗣实力日增，人类时日无多。

继续审讯其余七大王者，所得答与摩罗邪所述大致相同，人族高层忧虑倍增。凌霄白遂提出修行体系改革之策。

凌霄白以为，源力修行体系并非完美，弊端颇多，如与异能难相辅相成。况且目前仅至月级，突破甚难，而全盘采纳修仙文明修行法门亦非良策，因其需海量天地元气，而地球元气匮乏，短期内难成战力。故凌霄白意图融合源力修炼之法与真元修行之道。

其灵感源自镇山令中诸多低阶修炼法门，虽不及土元炼气诀高深，却能补其剑指之不足，加之其所学化万属性之天道真气，或可创新，开发新法。此需时日，凌霄白拟借助天河、神威等智能辅助推演。

精神力可入网络，配合域外所得光脑系统，驾驭超级计算机推演应非难事。

然告之军方高层，众人面露难色。源力修行体系历经七十年发展，非轻易可改，然其勇气可嘉。幸而有策，凌霄白只需公诸其制服九大王者之事迹，明星效应加真相足掩瑕疵，赢取部分支持，而后逐步发展，必有市场。

唯天河、神威推演需得华夏政府同意，料无碍，凌霄白刚为昆仑立功。

但天河、神威等超级计算机掌管国之诸多设施，凌霄白借用恐致运行受阻，需审慎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