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要抿嘴不说话,拿起玻璃杯一口杯中的二两茅台给干掉,看着窗外元旦夜的烟火,沉默半响后,说道:“叔叔,井高真的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宋发直截了当的否认:“怎么可能?小要,国内终究是个权力社会!井高的实力确实非常强,足以在他进入的某个行业有着重大影响力,但距离一手遮天还远得很。
我看他志趣也不在这上面。从政、经商、做学问这本就是不同的路。最好是不要混淆,否则遗祸无穷!
是你的实力太弱!金融、风投领域,井高恰恰是市场上非常重要的大玩家!所以他向外界发出信号要整你,你就立即被众人所抛弃,从而落败!”
宋要二十七岁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反驳道:“那柳绍军、周明扬、阿里、宝能、李加成的那些人也怕他吗?都已经成死敌,为什么要撤资,而不是不留下来力挺我?”
宋发跟着任河大约五年的时间,早就见惯商海中的云橘波诡,拿着酒杯摇摇头,不客气的道:“小要,这不是两军对垒,生死对决。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而你的份量和过往的业绩,并不足以让那些人把宝压在你身上。”
“...”宋要被这话说的半响无语。
从某种意义上,这还是他能力不行的明证。也就是废物。他才进入金融行业数年,是没有办法和井高这个庞然大物对阵的。
从叔叔家喝了一顿大酒出来,宋要酒意上涌,跟着他的司机开车送他回在京中租赁的一处别墅。
大元投资如今等着关门清算,主要的投资者都撤资。他的事业已经完蛋。所以他没有再呆在魔都,而是回到京城,先租赁一栋别墅住着。他应付日常开销自然是不缺钱的。
车辆驶过河流进入市区,深夜清冷的街头灯光昏黄,一粒粒的雪落下来,树枝上有着浅白色。
“下雪了!”宋要莫名的发出一声感叹,从叱吒风云的盛海滩金融新秀一下变成如今的普通人。这其中的萧索之意,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