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掉烟蒂,段浪走到左边一间房门口,敲了敲,门是开着的,却没有人,房门上,布满蜘蛛网,一副很久不曾有人居住过的样子。段浪又来到第二间屋,继续敲了敲门,依旧没人,直到敲完第三间,段浪才十分肯定下来,屋子里没人。
“你找谁?”正在段浪无比纳闷时,一个声音,顿时传来。
回头一看,只见院子口,站在一道中年男子的身影,正十分警惕地注视着段浪。
“你好,请问这是张一贤家吗?”段浪快步上前,问道。
“是。”中年男子说道。
“张一贤在家吗?我找张一贤。”段浪问道。
“不在。”中年男子回答。
“他什么时候回来?”段浪问。心想,难道,张一贤走亲戚去了?自己这次,不会这么不凑巧吧?
“回不来了。”中年男子说道。
“为什么回不来了,他去了哪里?”段浪满是纳闷,问道。
“死了。”中年男子回答。
“死,死了?”段浪面色一变,如遭雷击,满脸难以置信,张铁头的父亲,张一贤,怎么会死了?
张铁头死了这几年,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看一下张铁头的家人,谁会想到,这刚刚来,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这样的打击,对于段浪来讲,未免也太沉重了一些吧?
“死了三四个月了。”中年男子声音平静,指了指院子的一角,说道。“他以前,每天都在哪儿晒太阳,几个月前,一命呜呼,还是我们左岭有舍的帮着埋的。”
“他有一个儿子在外当兵,十多年了,前几年,听说死在外面了,而这老东西,一气之下,竟然瘫了,几年下来,直接拖垮了一家人,死了好啊,死了对谁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他这些年,可是将丫头拖累的够惨。”中年男子叹息了一声,道。
“丫头现在在什么地方?”段浪问。
“在卫子中学读书,以前每天读完书,都得赶回来照顾老东西,给他喂饭,给他洗衣服,给他擦背,哎,这老东西,这些年,可是苦了丫头了,他死了,丫头可算是解脱了。”中年男子道。
“丫头,她妈呢?”段浪有些疑惑,问。
“早跑了。”中年男子道。“几年前就跑了,要不然,丫头也不会这么命苦。”
“什么?”早跑了?段浪闻言,险些没一屁股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