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你能好好在我身边。”
“嗯。”
……
按了一会儿。
陈沫感到今天下午打球所带来的酸疼与劳累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依旧还是有些疲倦感。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虽然时间尚早,却也想早点休息。
最关键的,他不想孙彧骁累着。
“小跟班儿。”
“哦。”孙彧骁和陈沫说话时,永远那么的清甜软糯,甚是好听。
孙彧骁依旧没有停手,只说道。
“是不是累了?累的话就先睡,我帮你再放松一下肌肉。”
陈沫一听。
心里说不清、道不尽的温馨与感动。
此刻。
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
重活一世。
会遇到孙彧骁这样一个眼里只有自己的宝藏女孩。
按说。
上辈子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儿,但他妈也没积过什么大德呀?
难道是自己老家的祖坟冒了青烟儿?
对。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于是暗下决心:
等到过年放假,在回乡下看爷爷奶奶,并在年三十儿上坟祭祖的时候,一定要多瞅几眼自家的坟头。
心里这么想着,也真的不愿意孙彧骁太累,说道。
“好了,可以了。”
说着,故意挪动身体,不让孙彧骁再摸到。
孙彧骁当然也知道他的心思,便也没有强求。
只走过来帮陈沫重新掖了掖被子,轻轻说道。
“肯定累了吧,累了就早点睡。”说完这句话又特意嘱咐了一句。
“戴着贴片不能洗澡,等明天摘了之后再洗吧,先凑合一宿。”
因为打球出了那么多汗的缘故,此时陈沫身上是有些臭烘烘的味道。
也的确是打算洗个澡再睡的,没想到孙彧骁把自己后面所想的路全都堵死了。
得。
将就一宿也不会死人。
何况,上辈子在洋城住出租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几天不洗澡就睡觉的情况。
“你呢?”陈沫问了一句。
“我也睡的。”孙彧骁回答。
独立病房内有单独用来陪护的床。
孙彧骁说后便走了过去。
本来,两张床之间有个小帘子的。
但和上次在工作室休息时没关小办公室的门一样。
孙彧骁也没拉帘子,就把自己的外套和鞋袜脱了下来。
因为这次事发突然,并没有带着洗漱的用品。
只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之后就躺在了床上。
不过,帽子没有摘,还是背对着陈沫躺下的。
此后。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陈沫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孙彧骁是不想打扰他休息。
就这样各自静静地躺着。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已经临近晚上12点。
原本还喧嚣的医院也慢慢静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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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只有走廊里轻轻的脚步声。
初冬的夜晚,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夜空。
天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与月光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宁静而美丽的夜景。
树枝在寒风中摇曳,光秃秃的枝条,落寞无声。
窗外的灯火氤氲,如同梦幻般的景象。
那些灯火在夜色中摇曳,宛如一颗颗明珠镶嵌在夜空中。
它们的光芒与月光、星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静谧而悠然。
独立病房内。
除了检测仪器偶尔发出的声响,同样寂静无声。
而此时的陈沫,忽然醒了,因为内急。
看着始终一动不动的孙彧骁,估计她已经熟睡。
正准备摘掉监测器贴片去卫生间,可刚一动,孙彧骁就立刻起身。
光着脚丫,快速走了过来,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感到不舒服?”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
陈沫赶紧说道。
“不是不是,水喝多了,要去卫生间。”
孙彧骁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床边穿好鞋子又重新走了回来,帮陈沫摘下头上的贴片。
……
再次从卫生间出来,孙彧骁帮他弄好贴片并盖好被子才回到自己床上躺好。
依然不说话,只等着陈沫再次入眠。
陈沫看着隔壁床上的背影,这才醒悟。
孙彧骁因为担心自己,这是自始至终都没睡一下呀!
想到这里。
不知怎的。
从来就不知道哭是怎样一种感觉的陈沫,眼圈也不觉有些发红。
好一会儿,终于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轻轻地说了一句。
“孙彧骁,你没睡吧。”
“嗯。”这回复快到没用一秒的时间。
随后,孙彧骁重新坐起身,对着陈沫问道。
“怎么了?睡不着吗?”
“嗯。”
陈沫说罢,掀开被子,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一边拍了拍病床空出来的位置,一边说道。
“嫌我身上臭不?
“不嫌的。”
“要不要跟我躺一会儿?”
这一次,孙彧骁没有回答。
但用实际行动给予了答案。
压低帽子,背靠着陈沫,躺在了空出的位置上面,盖好被子。
忽然。
一双小脚丫触碰到了陈沫的大脚之上。
孙彧骁浑身一颤,赶紧收了收脚。
闻着孙彧骁身上独有的清香,陈沫想再靠近一些,却又怕吓到她。
好一会儿,终于说出自己心中许久想说的话。
“孙彧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背对着陈沫的孙彧骁,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
“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呀?”
“嗯,我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陈沫只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因为,他知道出自《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这句话半段是什么,那便是:
——因为喜欢你没道理。
的确。
这世间的爱,有时候真的不需要任何理由和道理。
就像另一句话说的那样:
爱情,是以“心灵的任性”为基础的。
不是因为他好,我才爱。
而是因为爱,才觉得他好。
此时此刻。
这句话用在孙彧骁的回答上没有任何偏差。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