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在于,这投降书到底该怎么拿,又要交给谁。
万一给错了人,最后落得个引火烧身的下场,他可就哭都找不到调了。
“嘛呢?恒子,还没下班啊?”
就在楚恒冥思苦想之际,傻柱突然从大杂院的方向骑车过来,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楚恒瞬间回过神,抬头看了眼多日未见的傻柱。
这家伙今天的模样跟往日可大不相同,看着人模狗样的。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上身是一件雪白的的确良衬衫,下身是一条崭新的军绿长裤,整个人显得特年轻。
还有他的手腕上,带着一只锃光瓦亮的上海表,屁股底下还骑着一辆略有些旧的九成新自行车。
从没看过傻柱如此模样的楚恒扬了扬眉,咋咋呼呼的道:“嚯,我说,柱子哥,您这唱哪出啊?好家伙,这穿的溜光水滑的,相亲啊?”
“嘿,还真让你说着了,哥哥我真就相亲去。”傻柱洋洋得意的扯了扯身上白衬衫,炫耀道:“这衣服咋样?秦姐新给我做的!”
谷扶
嚯!
她给你做衬衫,那得占去你多少便宜啊?
深知秦淮茹为人的楚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前这个还美滋滋傻货,打趣道:“这衣服精神,柱子哥您这当上主任了就是不一样了啊,换套新叶子不说,手表跟自行车也都配上了!”
“嗐,我哪有钱买这个啊。”傻柱摆摆手,从自行车上下来,掏出烟递过去,低声说道:“这手表跟自行车都不我得,手表是找刘光天借的,他不快订婚了嘛,新买的大手表,自行车是跟阎大爷租的,一个小时一毛钱,这老头真是死扣啊!”
“我说怎么看这自行车眼熟呢,敢情您这一身是万国牌的啊。”楚恒都听笑了,点着烟吧嗒了一口,明知故问的说道:“柱子哥,您这一个月也挣不少钱,怎么还叫上穷了啊?”
“挣得多花的也多啊。”傻柱叹了口气,一点不避讳的掰着手指头说道:“雨水眼瞧着要结婚了,我不得给备点嫁妆?咱虽然没爹没娘,但也不能比别人差不是?再有就是秦姐她家,时不时的我还得帮衬一把,你说我手里还能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