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里下来,回到车上,楚恒立即发动车子,驾驶着伏尔加缓缓向着大门口驶去,口中毫不吝啬的对钱解放夸赞道:“表现不错,解放,这回哥欠你个人情。”
“嗐,您这哪的话,您对我这么照顾,帮您点小忙算什么。”钱解放满不在乎的道。
“哈哈,那可不成,咱得一码是一码,你就看着吧,哥肯定不能亏待你的。”楚恒笑着拍拍他肩膀,俩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工程局。
门岗中,正点头哈腰的听着办公室秘书刚打来的对他胡乱放人进来的行为的责问电话的中年人死死地盯着黑黝黝的伏尔加,把它死死地刻在了脑子里,牙齿磨得嘎吱嘎吱响。
往后这车跟狗,一律不能进!
……
上午十点,楚恒刚把钱解放送回外交部宿舍,四九城的天空就被一片灰蒙蒙的云彩遮盖住了,不一会天空中就又绵绵密密的牛毛细雨落了下来。
不少毫无准备的行人慌里慌张的往能躲雨的地方窜去。
“这雨说来就来啊!”
正开窗吹风的楚恒连忙把车窗关上,在一种站在房檐下躲雨的群众们羡慕的眼神中,驱车扬长而去。
过了没多久,他便来到了粮管所。
“突突突!”
当熟悉的发动机轰鸣声传来,正在门卫室里打盹的张友军张老头一个激灵从嘎吱嘎吱响的单人木床上坐了起来,他又侧耳仔细听了听。
细密的落雨声中,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
“楚所来了!”
张老头连雨伞都顾不得拿了,急忙忙的从屋里跑出来,顶着头顶的细雨去打开大门,然后也不回去,就站在门口垫着脚往外眺望着那辆由远及近的黑色伏尔加。
这两天里,关于所里要建楼的传言已经愈演愈烈,大家伙现在都在盼着楚恒过来,好找他求证呢。
一个个惦记他惦记的茶不思饭不想的,连晚上那点小节目都觉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