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粮店。
烈日炎炎,蝉鸣依旧。
刚忙完一阵的孙大姨她们此时正站在铺子门口纳凉,跟前围还着不少街上其他单位的人,向她们打听着上午粮管所分房的事情,一个个都快给羡慕死了。
“孙姐,你们真一人分一套五十多平的干部楼啊?”
“啧,您这话问的,房子就在那摆着呢,这还能有假?”
“哎,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你们这样啊,不用五十平的干部楼,给我一间筒子楼我就知足了。”
“哈哈,这您得回去找您领导提意见啊。”
“快得了吧,就那个嘎嘣死的,耍威风倒是有一套,指望他干点实事儿,那比让狗上树都难!”
“诶,对了,我听说你们经理最近又闹幺蛾子了?”
“可不嘛,现在天天让我们背红本本,错一个字儿就得写检讨。”
“嚯!这不要了命了嘛!”
倪映红笑盈盈的站在人群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们哈拉着,洁白纤细的素手中攥着从楚恒那抢来的夔龙纹玉佩,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盘的油光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