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桌子的声音。
“拉瓦锡,你解释一下,一位邃晓二重三重的强者,装模作样去混入教会内部,还参加什么司铎竞选,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席位上另一位邃晓二重的特巡厅巡视长站起来怒目而视。
“他之前抽签前就明确做了提醒!”宗教审判长梅拉尔廷同样站起来冷笑,“几万人在场看到的事情,我想我没有解释内容的必要,如果你表示你没听见,那么你就是个聋子,如果你不知道欧文那时是什么揶揄表情,那么你就是个瞎子......”
“你放......”这位巡视长差点忍不住把自己的茶杯甩了过去,教宗却是故意用温吞吞地声音先“喝止”梅拉尔廷,又在他面前打圆场,并同样替拉瓦锡不经意间做起了解释:
“好了,都别吵了,拉瓦锡神父,你按照教会入籍升阶的律法来逐步求得上升,这不是坏事,不过自己拥有如此实力,为什么不提前明确告知大家呢?”
教宗特意加重了“升阶”、“律法”和“逐步”这几个关键词,实际上是让几十万民众知道这完全合乎规矩。
“不可声张。”范宁掸了掸身上的灰,却是和教宗当时自己说过的话如出一辙,“古时候雅努斯人被欺压,在受苦的时候却不开口,炎苦时期的南国民众像羊羔被牵到宰杀之地,又像羊在剪毛的人手下无声,他们也是这样不开口。既然有主注视着公义和律法,我的言语也必寡少。”
梅拉尔廷这位教会里最强硬的审判长,此刻本来心中就畅快,听了这番含沙射影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朗声开口道:
“拉瓦锡师傅,你这番教诲说了,巡视长们也不懂,我做个更简单的汇报——”
“拉瓦锡是受试者,这驱魔测试自古以来就没规定过,受试者需要在登台前将自己的神秘能力一个不漏地报备出来,更没规定过在面对考验官时还要留手,拉瓦锡先生登台前作出提醒,反而是尽的未曾规定的义务,他还能有什么其他心思呢?他也只是想尽可能地坚持到一百、不对,在一百秒结束前完成考验啊......”
诸位教会高层听得连连点头,罗尹也在连连点头,质问的巡视长哑口无言,而正在被紧急处理伤口的奄奄一息的欧文,听到这两人的对话直接晕了过去......
的确,这次神圣骄阳教会的领洗节,无论是程序上道义上都没有任何毛病,而且,在场看着的眼睛实在是太多了,这参加节日的民众严格说来有三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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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巡厅这次真的吃了个巨大的哑巴亏,没有大到真正触及高层人命,也没有小到可以完全不在意,就这么横杠在中间绕过去也不行无视也不行。
你说能提什么处理要求出来?
赔偿损失?赔就是了,我教会负担所有医疗和相关费用!
赔礼道歉?是是是,这领洗节是教会主办,主体责任在教会,这类存在武力环节的活动,由于事先应急保险措施做得不够完善,因此发生了意外,接下来教会一定做好慰问、吸取教训、惩前毖后......
只要还想着提“合理”的要求,就提不出来什么,除非是明面上都不打算“合理”了,可事情又没严重到值得那样做的地步。
“教宗陛下,时间已快正午,这事情即便要后续商议处理,但结果总是可以先宣布一下吧?”梅拉尔廷又道。
雅宁各十九世此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
宣布什么,宣布第一位司铎任命结果吗?
闹着玩?一位邃晓二重还是三重的“不坠之火”信徒就去竞选个司铎?
心中思量片刻,拿定主意的他正欲开口,审判长梅拉尔廷又直接上台,在他耳旁低声补充了一句。
教宗点了点头,然后朗声说道:
“太阳俯听,圣者见证,我,雅宁各十九世,以神圣骄阳教会新历915年现任教宗的名义宣布决定如下——”
“由于场地状况等客观原因,余下人员的驱魔考验往后顺延、另行通告。”
“欧文先生因公受伤,相关治疗和休养费用全部由圣珀尔托市政财政列支,相关非凡资源耗损全部由教会总部承担,请审判长梅拉尔廷先生带队做好致歉及慰问工作。”
“梅拉尔廷领命。”穿燃烧十字架图饰白袍的梅拉尔廷当下面容严肃地鞠躬,心里都憋得差点笑出声了。
雅宁各十九世中气十足的嗓音仍在偌大的广场上回荡,又很快被淹没在浩瀚无垠的会众欢呼声里——
“同意安托万·拉瓦锡等一千七百七十五位会众的新入教籍申请。”
“任命安托万·拉瓦锡为神圣骄阳教会主教、宗教裁判所副审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