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范宁盯着彻底变黑的屏幕,脸色剧烈地起伏不定。
文森特这里所说的移涌路标,是指哪一张?
自己最初在特纳美术馆的铜盒内,拿到的用来晋升有知者的那一张?
所以这意味着?......
范宁亲自造访过“九座花园”,看到过千百具维埃恩的尸体,也猜测过后来那个回国的维埃恩,那个临死前给文森特画出了“无终赋格”路标的维埃恩,是本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以这意味着?............
范宁有些艰难地将自己的脖子朝后扭去,下方的视野已经变得陡峭而开阔,数千人群如豆子般缓慢地蠕动,脸却很同质化,来来回回看去,只有六七张范宁熟悉的人物面庞:琼、图克维尔、雅各布、杜尔克......以及他自己。
有的自己还在和琼争论着什么。
一滩更浑浊的滥彩从范宁眼球里揉开后,瞳孔再度聚焦,却又变成一张张从未认识、缺乏辨识度的五官了。
“卡洛恩,别分心,再上去几个坎,上面有块平一点的地。”
琼的嗓音再度从范宁耳旁响起。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灯塔,但是我感觉看起来好像不对劲。”
这两句提醒之语说出的期间,范宁感觉自己的体感再度不平滑地往前推进了几段。
他有在抓着绳索继续爬,也有体会到正常的酸痛倦累,只是原本想要越过前面几块巨石,可能至少需要一两分钟时间,他却感觉只有十秒不到就站上去了。
这块相对平整的空地不是山脉的最高点,是次高点,如果拿张开的手掌作比喻的话,现在两人大概在大拇指的位置,而灯塔在食指的位置。
所以确实是空间距离相对较近,迄今为止看得最清楚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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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
范宁皱眉远眺,右手横在眉前挡住肆虐的风雪。
整座高耸入天的石质灯塔外面,竟然包裹着一层巨大的、厚厚的、半透明的、类似不明生物组织的黏滑障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