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护士叫醒,已经日上三竿了。护士说是莫医生找我。
我又来到莫医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医生明显比昨晚多了。莫医生不在,说是查房去了。
等吧。
这时艾俐的电话进来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艾俐的名字,心头一酸,压抑的情绪一下子被释放出来。
电话接通的一瞬,我已经嚎啕大哭起来。
电话那头似乎懵了,一个劲地问:“怎么了?”
办公室的医生们似乎看惯了这样的情形,继续着他们的工作,似乎我就是一团空气。
我边哭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艾俐说:
“之前我们大学生之间有一个传说,说你在你父亲去世过程中,没有在人前流过一滴泪水。传说你破产过程中没有皱过一个眉头,甚至在离开投ONE大楼的时候还谈笑风生,以前我真的信了,以为你不是人,是一个神。没有想到你也会哭,也会崩溃。”
我说: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艾俐说:
“其实我不是打算来安慰你的,我打电话是找你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