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这薛礼裳身为高级炼丹师,却为人傲慢、行事乖张,毫无宗师气度可言,平日里仗着太一门的名头胡作非为惯了,今日有此一劫也是罪有应得。
念及此处,段函直接无视了薛礼裳求助的眼神,反而径直微微转身,一副视若无睹的模样。
于是乎,薛礼裳只能脸色难看的站立原处,颇有些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之感。
毕竟对于炼丹师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无疑就是炼丹炉,这不仅仅是一种炼丹器具,还是一种荣誉的象征,乃是丹师安身立命、获取尊贵地位,以及修炼资源的根本。
更何况几乎每一尊炼丹炉,皆是价值不菲之物。其手中这尊中品灵器“赤虓丹炉”,当初更是耗费了近百万下品灵石,方才委托“神炼门”量身打造,称得上是造价高昂。
且经过多年的磨合,其早已与炼丹炉极为契合,可想而知,要想拿走“赤虓丹炉”,无异于在薛礼裳心口挖肉。
更何况在斗丹之时输掉丹炉,这对于炼丹师而言,本身就是一件极为屈辱的事情,日后若是传扬出去,必将惹得天下丹师耻笑,甚至祸及太一门丹堂声誉。
想到这里,原本傲慢无耻的薛礼裳,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浓浓的悔意。
而在对面的秦天见状,哪里不知其心中所想,当即也不多做无谓之言,反而径直取出重逾数千斤的陨铁长枪,朝着地面轻轻一杵。
“咔嚓~~!”
一道白玉石板裂开的沉闷脆响,在寂静的大殿之内清晰可闻。
同时还有一股恐怖的血腥煞气,骤然弥漫开来,使得大殿众人皆是心头发寒。
见此情形,再感应到那股惊人的煞气,薛礼裳顿时反应了过来,脑海更是想起了关于秦天的些许传闻,其心中不由暗自惊惧不已,额头顿时冷汗直冒。
于是乎,沉吟了良久之后,眼看着秦天不断逼近,最终迫于无奈之下,薛礼裳只能老脸铁青,心不甘情不愿的抬手掐诀,将“赤虓丹炉”的神识烙印解除。
秦天见状则是缓步上前,脸色稍稍变缓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