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享用过美味的汤和碱水面包之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作为一个织工,他必须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
即使是这样全年无休的工作,他一年也赚不到120个弗罗林,而且由于奥地利方面大大提高了机械的效率,让布匹的价格一跌再跌。
所以织工们的工资也被一压再压,到了1844年时已经不到60弗罗林了。同时再加上从美洲运来的黄金被弗兰茨用整个德意志来稀释,虽然没有造成社会动荡,但是物价在一定程度上上涨是肯定的。
这一切更加剧了这些人的苦难,而织工这个群体又在一部分人的宣传下成了懒惰和盗窃的代名词。
一家酒馆中,菲尔普特老爷一面喝着酒,一面向林务官倾述着自己的郁闷之情,一旁作陪的则是酒馆老板漂亮的女儿。
“该死的,你知道吗?那群懒鬼都害我赚不到钱了,真该死。你的狗怎么少了一只?你也害我输钱了,你知道吗?”
其实林务官威尔刚和菲尔普特老爷是朋友,但是前者也输了钱,所以脸色非常不好看。
一旁的漂亮姑娘生在酒馆自然看得出这一切,连忙在旁劝道。
“杰朗,你喝多了,我陪你去休息吧?”
菲尔普特老爷一巴掌抽在那个漂亮女孩脸颊上,后者的脸顿时肿起了一大块。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叫我杰朗?不要钱的婊子!你是不是觉得和我睡过就是我的人了?我睡过的女人多了!滚!”
“我错了,求您原谅我吧...”那女孩哀求着还在做着最后的尝试,但菲尔普特老爷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而是一脚将其蹬开。
女孩只能哭着跑了出去...一位爱慕她已久的商品推销员将其拦住。
“不介意的话,一起喝一杯吧。”
女孩点了点头,心想有个备胎也不错。
只不过两人还没聊几句,推销员几杯酒下肚,话题又扯到了织工们的身上。
“我就好奇这群总是说没钱没钱,都吃不上饭的家伙。但是你看那些家伙死后的葬礼,那叫一个隆重。又是管弦乐队,本堂神父...那么多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威廉四世的葬礼呢!”
脸上有些红肿的女孩认真地想了想。
“这些人的做法是有些过了,但也许是出于对死者的尊敬呢?
我就知道有一个国家的人死后亲人会为他们举行盛大的葬礼,就算没钱也要这样做,即使是欠债也在所不惜。
虽然我很欣赏这些人为死去亲人做的一切,但是也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好,毕竟生活本来就很苦了。
还在死人身上花那么多钱,甚至背负上债务。那么活着的人该怎么做呢?我觉得有必要和他们的本堂神父说说这件事。”
女孩的一段白莲花发言,引得对面的推销员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