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长公主闻言,嗔白了一眼贾珩,道:“你……唔~”
还未说得其他,就觉自家唇瓣绵软,那熟悉的恣睢掠夺,几令娇躯发软,只得微微阖上双眸,纤纤玉手攀上贾珩肩头。
两人向着里厢而去。
而怜雪早已屏退了侍女,守在楼梯下。
“你这下流胚子,就会作践人……本宫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贾珩轻撩起丽人耳畔的一缕秀发,那张华美、艳丽的脸蛋儿在手掌摩挲下,光洁如玉,细腻入微,道:“殿下现在看出来也不晚,殿下上次不是好奇吗?这下倒可……一偿所愿。”
也不知是不是某种错觉,原本的心理不平衡,这番居高临下,得到了某种极大的代偿。
晋阳长公主秀眉蹙了蹙,狭长凤眸抬起,嗔白了一眼那少年,白腻如雪的脸颊,绚丽如烟霞,芳心之中一股羞耻混合着自己都说不出的跃跃欲试。
许久之后,及至将近傍晚时分,一对儿璧人,紧紧相拥一起,享受着忙里偷闲的片刻温存。
窗外金色霞光照耀在飞檐斗拱、朱檐碧甍的阁楼上,金色琉璃瓦炫照着熠熠流转的光芒。
晋阳长公主这会儿云鬓散乱,桃腮生晕,凤眸似张微张,回想起最开始的那一幕,心头就仍有几分羞恼,略带着几分沙哑的酥软声音响起:“改天,你也要伺候本宫一次。”
贾珩看着明明奔着三十,偏偏这会儿认真起来,明媚娇憨一如十五六岁少女的丽人,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抚住巨滑老肩,轻声道:“好,好,下次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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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长公主狭长、清亮的凤眸,也了少年一眼,琼鼻中发出一声腻哼,恼道:“听着倒是有些不情不愿的。”
说着,吮着水润媚意的美眸微动,分明起了一丝捉弄意,偏过螓首,就直奔那人之唇。
贾珩面色微变,连忙避开,如见蛇蝎,低声道:“荔儿,别闹。”
晋阳长公主见此,心头顿时起了一阵恼意,道:“哎,你这是什么眼神?”
越说越恼,不由掐了贾珩一下,但动作太大,反而轻哼一声,不敢造次了。
贾珩脸色一黑,也怪方才生涩之中别有一番趣味,连忙岔开话题,皱了皱眉,整容敛色道:“殿下,我刚刚从锦衣府回来,已有关于忠顺王的细情,正要和殿下商议。”
果然,晋阳长公主被吸引了心神,美眸凝睇,静静听着。
或者说,这位丽人原就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也只是情至浓时,偶尔逗趣儿下贾珩。
当然,两个人相处的模式,当贾珩唤其为殿下的时候,晋阳长公主也会变为温宁如水的大姐姐,当唤着“荔儿”时,却恰好如二八芳龄,俏丽婉转的少女。
甚至动情时候,还会唤着珩哥哥,但平时是想也别想。
晋阳长公主蹙了蹙秀眉,温婉气韵在如桃芯的脸蛋儿上无声流溢,轻声道:“那件事儿有眉目了?”
贾珩凝声道:“基本确认了一些,工部两位侍郎均有涉桉,还有户部,也在其中,想来以锦衣探事之能,不久应能水落石出,那时,将是一场大桉,正好给你出气,对了,昨日忠顺王府派了长史官到府上索人。”
晋阳长公主闻言,嫣然玉容上浮起一抹忧色,问道:“怎么说?”
贾珩道:“一个戏子跑了,上荣国府索问,被我打发回去了,今日锦衣府将会过忠顺王府询问大相国寺一桉。”
晋阳长公主轻声细语道:“那样还好,但你不能大意,如用锦衣探事,也尽量将手尾处理好,或者说别忘了皇兄,也会留意着你……其实,皇兄除内厂外,还有一支密谍,也不知现在还存在不存在。”
“嗯?”贾珩凝了凝眉,心头一凛,问道:“什么密谍?”
晋阳长公主将螓首贴靠在贾珩臂弯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心神放松至极,声音也有几分慵懒、酥腻,道:“当年皇兄执掌刑部,势单力孤,之所以在众人皆不看好情况之下,得承大位,除却四川总督高仲平,当时执掌五城兵马司,在紧要时,得以封锁神京,还有周王兄遥相呼应,此外,还有一支密谍至关重要,名为谛听……对了,当时锦衣都指挥使也是皇兄的人,就是现在调到南京那个。”
贾珩默然片刻,轻声道:“圣上能有今日,绝非易事,对了,你刚才提到周王,不知周王是何等样人?”
他早就知道,崇平帝得以弱势藩王御极,绝对是运用了许多权谋手段,甚至可能还有些不太光彩,故而他从未小视这位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