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就对灵丘的一些情况有所了解,像那几个与虎字旗来往密切的灵丘乡绅,早就被他记在了心里。
对虎字旗,他暂时还不敢怎么样,可这些和虎字旗有牵连的乡绅,他不准备留手,做好了狠狠撕下一块肉的打算。
“老爷您莫非真要管这个杨家,他们跟虎字旗的关系早就人尽皆知,怕是他们家的银子不好拿。”郑广提醒道。
听到这话的郑树齐轻轻一笑,道:“银子老爷我该拿就拿,不仅收他杨家的银子,另外那几家也一样不能少,至于他们是死是活,关老爷我什么事情,他们自己参与谋逆,死了也是自找的。”
“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郑广迟疑地说。
拿银子不干事,他觉得不太合适。
郑树齐哼了哼,道:“本官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做,阳和卫的那位,对宣府田家可是比本官还心黑。”
阳和卫的裴鸿摆了宣府田家一道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这样的事情哪怕裴鸿找了一个借口,可根本没有人相信。
可以说裴鸿的口碑在大同已经臭大街了,很少有人还会找裴鸿办事,生怕也是花了银子,事情却不给办。
“也对,等朝廷对虎字旗一动手,灵丘的这几个和虎字旗关系亲近的乡绅,一个也跑不了,都是抄家灭族的罪过。”郑广虽然心里觉得这么做不好,却还是顺着郑树齐说。
至于郑树齐为什么这么做,他也明白。
灵丘的这几个和虎字旗有关系的乡绅,哪一家都没少跟着虎字旗赚银子,搁谁来当灵丘守备都会眼红。
左右都是已经死定了的乡绅,与其等着这些乡绅的银子在抄没时被其他官员私分掉,不如先一步捞取一笔银子进口袋。
郑树齐身子往后一倚,嘴里说道:“杨家的人今天能够找到本官,说明灵丘的这几家都已经得到信了,知道虎字旗这艘船要沉,想要跳船求生,郑广,你记得把本官答应保住杨家的事情传出去,让灵丘其他几家都知道。”
他看向一旁的郑广。
“老爷放心,小的一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保证用不了几天,让灵丘的人都知道,只有老爷您才能救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郑广说道。
郑树齐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