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亨九,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衍圣公语气低沉的问道。
闻言的洪承畴摇了摇头,道:“在曲阜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抓你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放不放你也不是我说了算。”
“我是当代衍圣公,读书人的表率,你们今天把我给抓了,就不怕天底下读书人再没有人心向虎字旗吗?”衍圣公冷冷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洪承畴突然笑了。
他道:“说自己是读书人的表率,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至于读书人会不会心向虎字旗,为虎字旗做事,你觉得一个你阻止的了吗?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说的都是一些蠢笨的话。”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衍圣公恶狠狠的盯着洪承畴。
洪承畴身子往门框上一倚,嘴里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如实说出你背后的人。”
“什么背后的人,我不明白。”衍圣公目光从洪承畴身上移开。
这时候,狱卒搬来一条长凳进到屋中。
“抚台老爷,只有一条板凳,您凑合着坐。”
狱卒把板凳放在洪承畴的旁边,并用自己袖子擦了擦板凳的表面。
洪承畴挪动了两步,站在板凳正中的位置坐了下来,目光看着对面的衍圣公说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没必要在我这里装糊涂,既然我来见你,说明我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衍圣公没有说话,也不与洪承畴对视,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别瞒了,自己主动说吧,不然动起了刑,你未必受得住。”洪承畴威胁道。
衍圣公还是不语。
见状,洪承畴直接站了起来,对一旁的狱卒说道:“把他送去大牢审问,只要不弄死,所有的手段尽管往他身上招呼。”
“好咧!”狱卒应了一声,一脸阴笑着走向床上的衍圣公。
或许是被洪承畴的话吓到了,衍圣公终于抬起头,脸色阴沉的瞪着洪承畴,冷声道:“洪亨九,你敢对我用刑?我可是衍圣公,孔圣人的后裔,天下读书人的领袖。”
“不用拿你这个衍圣公的爵位吓唬人。”洪承畴一脸轻蔑的说道,“虎字旗从来没有承认过衍圣公的爵位,至于什么天下读书人的领袖,更是一个笑话,顶多是有一个孔圣人后裔的身份,但孔圣人后裔多了,少你一个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