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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可知那位道长所言何意?”康福来忍不住把积压在心底十六年的疑惑问了出来。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意为一天上,一人间,今昔对比反差巨大。这位道长的确是位世外高人。”饶是大才子凤凌烟,也不由为如此妙句所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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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对那道士的话并不尽信,但多方打听之下,还真有符合他口中所谓的姓花,家主还是读书人的人家,那便是花桥村的花容声。通过暗访调查,我了解到花容声和她的夫郎叶茂春都是厚道人家,而且家境虽然不算很富裕,但在花桥村日子也算过得不错。”
“所以,你就把倾倾放在花家门口,然后一走了之吗?”沐离歌总觉得眼前之人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熟悉感。
“其实本来我也犹豫着要不要将小主子送养,毕竟我一个未出阁的男子,也确实不懂怎么带婴孩。后来我得知花容声妻夫的女儿夭折了,所以寻思着这或许就是天意。于是,我便在一天晚上把小主子放到花家门口,并制造一些动静引起他们的注意。”
“善良的花容声妻夫果然把小主子抱了回去,为了不让村里的人将来对这个孩子指指点点,他们甚至还悄悄把亲生女的尸首埋了起来,从此将小主子视如己出。”
“主夫,其实我一直都在花桥村守着小主子,并没有离开。”康福来悠悠叹了口气说道。
“一直都在花桥村……”沐离歌喃喃自语,蓦地双眸微微睁大,“你是哑大叔!”沐离歌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难怪眼前之人总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原来并非错觉。
“主夫真的很聪明。”康福来微微勾唇一笑。
任谁能把一个英气伟岸的俊美男人,同一个身形佝偻的哑巴老人联系到一起?当然,沐离歌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