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听了廖工兵的话,没有说话,提着刀回到了厨房。
一袋饭加一袋猪肉,还有青菜都是用尼龙袋装着,一保温瓶子装的茶水,这些就是江静忙了老半天的东西。
“你挺爱喝茶的,给你弄了一瓶子路上慢慢喝,趁热,冷了就不好喝了。”
江静一边唠叨着,一边把东西递给廖工兵。
廖工兵把这些都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那~江阿姨,我先走了。”
廖工兵检查了一下行李,确定该带的都已经带上背起了自己的行囊。
“好,慢走,记得早点回家。”
“嗯。我记得了。”
廖工兵背着行囊,提着行李走出了家门,留下江静倚在门口,望着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廖工兵来到村里的派出所,准备去见一下自己的父亲,只是结局不出意料,廖建国并不在。廖工兵没有坐下来等,打小时候就在这里等,开始他会哭,后来变成自己玩,最后不在这里等了,回家做饭等。等的方式在变,只有时间不变。
短时间内等不到的。
没有和自己的父亲告别,廖工兵就这么提着行李走向了远方。
人们期待远方,是源于对未知的向往,一是希望有人和自己一起上路,二是期待远方能给自己带来答案,让我们重新爱上自己。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实每一步,都是远方。
廖工兵不知道自己他需要的远方在哪里。
他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从班车到火车。从白天到黑夜,从广西到广东。
廖工兵去做了一个码头工人。抗麻袋的工人。
没有固定的时间,没有固定的朋友,没有固定的吃饭时间和住所。货物来时大家一拥而上,就为了多赚几块钱,好让远在家乡读书的孩子可以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或者多买一支铅笔,一瓶墨水。
廖工兵抗过黄豆,抗过玉米,化肥,尿素。有时候在下午,有事在凌晨,这种不定时集合的状态,竟让廖工兵找到了几分当年在军营的感觉。
在码头做了一个月,廖工兵又去了工地。
工地两个字,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低级工作的代名词。在同学聚会或者家庭聚会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