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年仅九岁的赵渊,和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太皇太后相互扶持,祖孙二人感情至深。
好不容易等到赵渊成功掌权上位,太皇太后却因多病去世。
至此,太皇太后就成了赵渊心里的“白月光”。
舒姣话音落下,赵渊的眼神瞬间阴鸷起来,杀气四射。
“你在找!死!”
竟敢冒充皇祖母!
赵渊甚至都没打算给舒姣说第二句话的机会,两步上前,大手紧紧掐住舒姣脖子。
“你的脾气,远不如幼年稳重了。”
舒姣先是责怪一句,而后手一挥。
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将赵渊弹开,令他不得不往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赵渊:!!!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警惕又惊疑的看着舒姣,准备喊侍卫进来。
“从前教过你多少次,凡事戒骄戒躁!”
舒姣语气平缓的说着,无奈的微微摇头,“知你不信,但你现在听哀家说。”
听我编!
“去世之后,也不知是何缘故,哀家并未去转世投胎,而是一直被困在这皇城之中。这些年看着你为朝政劳累,哀家甚是心疼。”
舒姣起身,缓缓走向赵渊,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苦了我的子安。”
眼神对上的那一瞬间,赵渊怔愣住。
深藏在大脑之中的记忆,不断浮现。虽然脸不相同,可这个眼神、这个动作、这个神态……却无疑和记忆中那个慈爱的老人吻合。
幼年时,内有辅政大臣咄咄相逼,不断染指皇权。
外有周遭小国蠢蠢欲动,试图打进大宴。
皇祖母也是这般,拍拍他的手背,心疼的说上一句“苦了我的子安”,还要骂他父皇几句,说他丢下江山死得清净,却叫他们孤儿寡妇的为难。
赵渊喉头微动,抿了抿唇,“你……”
“这些年,哀家在宫里游荡,数次想同你说说话,你却见不到哀家。今日却突生意外。”
舒姣又道:“这位姑娘进宫来,哀家便仿佛受到什么指引一般,直接上了她的身。想来,许是同哀家命格相合,才叫哀家得了这机缘。”
“朕……凭什么信你?”
赵渊的语气开始不坚定了。
舒姣勾唇一笑,“幼时,你将你父皇的龙袍弄脏,被他打了一顿屁股,来找哀家哭好一场,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