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不是我干的！是你！都是你干的！”

燕宁一身鲜红的嫁衣，目光呆滞，面露恐惧，抱头捂耳，浑身颤抖地蜷缩在地上。即使如此，小人的声音还是源源不绝的传入她的脑中。

“现在，我就是你，这些都是你做的，朝廷的人在找你，学院的人也在找你，过不了多久，全天下人都会知道这是你做的！你将背上杀父杀母杀夫的罪名，被天下人唾弃！”

“不！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随着小人不停的指责，燕宁撕扯着头发，不停的重复着这几句话，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突然，意识海中一缕白光闪过，飞入燕宁的脚下的地面，融入其中，燕宁的立足之地竟然略微变大了一些，燕宁的双眸清澈了些许。

“这是……？竟然有人还惦记着你？想要推算？不过可惜，这都是徒劳的！”

“是她……一定是她！”

燕宁双目再清澈一分，从其中露出希望的神光，脚下的地面更是扩大了一倍有余。

“该死！”

小人怒骂一声，暗金的光芒大退，消失在意识海中，地面再次扩充一倍，地上的燕宁情绪也稳定下来，只是抬起头，两眼无神地盯着小人离去的方向。

在那里，犹如一面镜子可以看到外面，可以看到“她”自己做的一切。

土炕上，暗金的光芒突然退到燕宁胸口处，燕宁睁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是谁敢来坏老夫的好事？不管是谁，敢算计老夫，都得死！”

燕宁抬手掐诀，一缕缕暗金的光芒汇集到指尖，她在虚空中一划，随后一口鲜血喷出，再次染红了嫁衣。

“哼！让老夫不好过，你得死！”

听到屋内有声音，老妪拿着勺子掀开帘子走进屋内，正好看到一脸黑气的燕宁，原本清秀美貌的面容已经变得分外狰狞可怕。

哐当一声，老妪手中的勺子滑落在地，老妪哆嗦着向后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