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介怀,舍妹已许配人家,偶有口误实属正常,咱们商贾家的儿女向来从容大度,不会在一个词一句话上下功夫。”
此时,小叠觉着自己有点多余,起身告辞。
待送走主仆三人。阿霜一屁股坐在矮椅上,双手撑腮,嘟着嘴,十分不悦。
“哥哥,为什么在尘虚公子面前,说我许配了人家啊?”
叶开际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唇角噙笑,像瞧一个小白痴,宠溺地敲了敲阿霜的头顶,笑道。
“你啊!傻乎乎的,没看出人家是女扮男装吗?为兄不及时提个醒,以后见了面准得闹出笑话。”
“哥哥!”阿霜不爱听了,撒着娇扭了扭身子,“是女子又如何?难不成哥哥想娶她?”
“哪里话,你不是有嫂子吗,瞧那言谈举止,绝非庸脂俗粉之辈,她若是女子,会心甘情愿做妾室?傻妹妹,别胡思乱想,嗯!”
话锋一转,“不过此女武功高强,倒有些胆量。”
“人还长得漂亮!”阿霜不满地调侃。
叶开际无奈地摇头:“就你皮得很。”
小叠也有自己的打算,此番前景未明,景炫或许并非良人。
以她那种崇尚自由的性子,皇宫中若没有可依恋之人,便不是久留之地,兴许会重操旧业。
若与叶开际交好,以后会多个合作伙伴。
至此,小叠寻到一个好去处,常常带了桃蜜和柳柳到叶开际的酒楼去喝酒。
有时点两个小曲,或点个说唱助兴。叶开际兄妹在的时候,还会陪着饮上几杯,再南来北往的东拉西扯一阵。
他兄妹二人很好客,既不多问,也不戳穿女扮男装的身份。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小叠难免会想起景炫,原以为的美好姻缘,却是梦幻魔魇,不免孤枕难眠,惆怅苦闷。
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回到从前,做一个小小的商贾,像叶开际兄妹那样,笑傲红尘,何尝不是件幸事。
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就那么平平淡淡过此生,少了烦恼和忧愁。
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轰轰烈烈得起,但一切已由不得她重新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