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错了，我去警察局，别打了。我还，我肯定还钱。”

二婶有些不忍，看着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刘老二欲言又止。

陈默安慰道：“犯了错就得长记性，你要是不让他知道疼，以后说不定捅什么篓子。父债子还的道理你懂吧，你想想你儿子。”

二婶咬着牙点了点头，说道：“该通知的都通知了，我和他早就离婚了，但是一想到婆婆，我的心里就不舒服，我想着怎么也得送她最后一程。”

陈默对二婶不由高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三观真正，而且有良心，刘老二眼瞎，没那个福气，只希望小军别随他。

“婶子，刘老二眼瞎，会遭报应的。”

二婶含泪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个女人这些年没少受委屈。

报了警，去而复返的县警局同志一脸懵逼的进了刘家，看到被打了个半死的刘老二嘴角一阵抽搐。

听众人还有刘老二前妻说完情况，警察同志黑着脸把刘老二押上警车，作为报案人陈默也跟着去了县里。婶子给那些讨债的人发了条信息，就留在刘家，和小军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审讯的警察正好是早晨的白警官，录完口供领走“失窃”的手机钱包，陈默开着车回了西马村。

到村里太阳又下了山，诊所里有两个挂点滴的汉子，打了个招呼陈默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稍微歇了会儿，陈默就去园子里摘了几根黄瓜和一小盆豆角。

拍黄瓜豆角红烧肉，再配一锅柴火米饭，朴实无华的晚饭就完成了，和二狗两个人吃了个干净，闲着没事儿就躺在院子里乘凉。

陈默家的院子大，晚上也格外热闹，一桌麻将两桌扑克，还有一桌象棋，乌泱泱的像极了菜市场，满满的烟火气。

几个邻居家的小奶娃追着两个月大的多余满院子跑，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跑累了就吃两块儿西瓜，然后用手背擦一擦嘴接着跑。

小孩子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疲惫，怎么玩儿都那么尽兴。

陈默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莫名的感觉到安逸。一日三餐，没有压力，不用早八晚五挤公交地铁，也不用想着房贷车贷。

怎么生活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