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的声音猛地拔高:“我特么就是个傻逼啊!”
“我当时想着,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我们一共有多少个三年?我就特么天天做白日梦,我想着有一天,我俩能结婚,她能再站起来。”
“现在特么的好了,她站起来了,和别人好了,我俩处了十四年啊老陈,这算啥?”
“她妈打她了,给她撵出去了,有啥用啊你说,那是她们姑娘,我这十一年咋弄,谁补偿我?”
陈默递给孙良一根烟,猛吸了一口以后,孙良扶着膝盖一阵咳嗽。
“妈的,好几年不抽了,还抽不习惯了。”
“疫情的时候我的店儿兑出去了,这几年都在跑外卖,可能她觉得我跑外卖丢人吧。”
“她咋就没想想,没我跑外卖,她不肯能站起来呢,妈的,这些年我真是跟傻逼一样,最开始抽便宜烟,后来便宜烟没了,我索性戒烟了。”
“咱俩初中就开始抽烟吧,说戒就戒了。”
陈默问道:“那你想咋整?”
孙良有些茫然的看着陈默,然后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落:“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我该干啥,本来我给老郭打的电话,老郭说在丈母娘家,我就找了你。”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老陈。”
串儿上来了,大哥搬着凳子,坐在了旁边,开了瓶啤酒。
孙良有些发懵的看着大哥,大哥说道:“陪你喝一瓶。”
孙良端起酒瓶子碰了一下,俩人啥都没说,咕嘟咕嘟的喝完。
大哥对孙良说道:“我对你挺有印象,你那个对象,是个短头发小丫头,嘴特别馋,每天晚上下了晚课,都得让你给买十块钱的串儿。”
“你俩说的我在外面听了,你大哥是个外人,但是也算是你当年处对象时候的见证者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