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钱飞一行全都跟着兴冲冲的净草一路去了前院。
前院人头耸动,都眼巴巴地看着女元帅左凌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自行颤抖滚动不止的银色剑丸。
庄主赫连直使个眼色,自有童子前去接住。
左凌云拼命保住自己的矜持谦逊外表,但是眼神里还是藏不住得意,以及对地位认可的深切渴望。
她做出淡淡的语气,说:“希望此礼可以让道侯们理解本座的敬意与善意,不要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灰白府这边的庄主赫连直微微欠身行礼,却微笑说:“却不知元帅是怎样取得此宝的?”
左凌云大体上说了自己前几天偶然误杀了一个刻骨寺僧人,从其身上获得。
庄主赫连直摇头:“不不不,本侯说的不是前几天,而是一百一十三年前,元帅或者元帅的先人是怎样取得此宝的?本侯自认为本府的藏宝阁守卫还算严密。”
其他围观的道侯也纷纷冷笑。
左凌云咋舌:“一百多年前的事,我怎么知道?除非你去问那个刻骨寺胖和尚。”
庄主赫连直故意耸耸肩,扬起眉毛:“元帅何必用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来抵赖?何况刻骨寺的法师们大家都是了解的,他们不偷不抢,便拥有巨富。”
左凌云的脸沉了下来:“你老小子的意思是,秃驴不偷不抢,是老娘去偷去抢了?”
庄主赫连直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本侯可没有那样说,只是想知道百年前的真相,请元帅赐教。”
左凌云大怒,披散的头发顿时变长了三四倍,像是乌云一般扫过刚才那童子的手上,把剑丸夺了回去。
在围观人群的后方,净草也是大怒:“贫僧,与那黑石山邪派不共戴天!”
债务部的同伴们纷纷觉得这发言莫名其妙,全都扭头看她,只见她全身微微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握,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李木紫皱眉轻声说:“你这是犯了什么大病?”
净草远远指着左凌云,用力低声说:“你们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