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他们去喊救兵的，但是他们也间接帮了韩渊。

虽然本意不是如此，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刘天雄忽然道：“别扭？还没有释怀？”

孙通海也转身看向自己的儿子。

刘贺和孙乐点头。

“韩渊是很厉害，我也承认，但是真的值得我们三家这样做吗？”

刘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孙乐也有同样的疑惑，韩渊的确很厉害，但是他们三家在长安待了这么长时间，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九境，他们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似乎一切的改变都是从韩渊破了一个记录开始，难道那个记录真的这么有含金量吗？

刘天雄和孙通海两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对视一眼，目光平静得看不到任何波澜。

“有些事情你们年轻人不懂……我们不仅仅是帮韩渊，也是帮长安学府，而且就算我们今天不来，你以为那些人就能让长安学府怎么样吗？”

孙通海说道。

刘贺和孙乐两人点头，最后的结果他们也看到了。

“就算我们不来，韩渊也不会有任何意外……”

“儿子，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别人比你强，你爹我比不上长安学府任何一个七境，也不能像牧校长那样令人尊敬，更不能像庄乘风那样睥睨群伦……所以我也从未要求你有多么强大，好在你们还算争气，自己考上了长安学府。”

说到这里，刘天雄和孙通海面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随即又道：

“但是你记住，我们三家能够在长安这么多年，是有我们自己的生存法则的。”

“我们可以左右逢源，可以趋炎附势，但是要有自己的立场，有自己的底线，做该做的事，说该说的话……”

“如果我们今天是站在那个外国议长一边，或者今天我们袖手旁观，那么我们也就差不多要衰落下去，直到灭亡……”

“最后，我再说一遍，韩渊你们不能得罪，他将是你们永远无法攀登的高山！”

刘天雄和孙通海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这是第一次他们和自己的儿子讲道理。

刘贺和孙乐陷入了沉思，有些似懂非懂。

孙乐忽然问道：“就因为他破了那个体魄榜的记录？”

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对于韩渊的评价这么高，那个记录也不过是长安学府的记录而已。

长安学府虽然是四大学府之一，但是在四大学府中都算不上第一，放眼全世界，也不过是众多明星中的一颗罢了。

还是说父亲认为自己太废物？

孙通海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缓缓道：“不是因为他破了体魄榜的记录，而是因为他破了那个叫做罗言的人的记录！”

在韩渊这座高山之前，还有另一座高山啊……

孙乐和刘贺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怔然。

……

在一处不知名的虚空中，一个面容清正的老者盘坐其中。

忽然，老者神色一动，伸手一抓，顿时一道光芒落了下来。

他神色一怔：“庄校长的信源？”

片刻后，高清带影像的信息全部为牧云廷所知。

信息的最后，以一句熟悉的声音结束：“云廷啊，长安学府温和太久了。”

牧云廷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

他沉吟片刻，身形转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