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斯多顿时呆住了。

韩渊不解问道：“莉莉是谁？听起来像是你的小名。”

克莉斯多沉默摇头。

她身为希腊神女，自小便是孤儿，从来没有过什么小名，可是此时老者一声“莉莉”，她竟然莫名地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良久之后，老人终于平静下来，头颅低垂，身上已经被锁链上的禁制炸的血肉模糊。

洞天之内，光芒骤放，神圣气息温暖和煦地照耀着每一处黑暗的角落。

越发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克莉斯多不自觉的擦了一下脸，却发现不知何时，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老者，哑声问道：“你是谁？”

韩渊一怔，不是早已经确定眼前之人就是诺曼教皇了吗？

老者缓慢抬头，眼睛中的血红之色尽退，只剩下满目悲凉。

“我是诺曼教皇。”老者一字一句，声音颤抖道：“也是你的父亲，诺曼。”

克莉斯多浑身一震，顿时呆立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韩渊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认亲环节，也是震惊不已。

韩渊仔细看着老者，发现此时的老者和之前仿佛是两个人！

如果说之前的老者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干尸，满是邪异和凶残的气息，那么此时的老者简直就是神明一般的温暖和煦！

“不要看了，我的确是诺曼教皇，之前那个也是我。”

诺曼教皇缓声道。

他看向克莉斯多，满脸的慈爱：“莉莉，你长大了。”

克莉斯多怔然无语。

“……前辈，我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

“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就长话短说吧。”诺曼教皇微微一笑，缓声道：“很久了……百数年之前，希腊发生了一件巨大的灾难。”

“你们既然能够进到这里，并且将另一个我打伤，想必在外界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对于这件事应该也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