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一些事情。”韩渊道。

南香君笑了笑，道：“你也开始畏惧了，还没见过你这个样子。”

韩渊笑了笑，是啊，他什么时候也开始畏惧了。

“在洛水县的时候，我一无所有，对于世事也一知半解，当时自以为心念通明，心有不平，一刀鸣之就好。”

“但是现在想起，当时除了有一腔热血，其实自己什么都没有，反而幼稚的可怕。”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规矩，我并没有能力打破，自以为提起了刀，就可以无视那些规矩，但是其实走到现在，如果不是长安学府，我可能已经死了无数次。”

“我本以为这个世界我足够了解，但是越是了解，我越是发现自己不了解……”

韩渊欲言又止，他能感受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在牵着自己走，自己想要摆脱，却无法摆脱。

甚至他都不知道那个“敌人”是否存在，存在的话，又在哪里。

黑暗神力是不是也在那个“它”的预料之中呢？

自己又真的能控制那种邪恶的东西吗？

他不知道。

南香君沉吟道：“但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并没有做错什么，有人愿意帮你，也是因为你值得。”

“或许吧。”韩渊笑了笑，忽然道：“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南香君一怔，似乎没想到韩渊会问这句话。

她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是否真实，重要吗？”

“是真是假，你开心不就好了。”

南香君素手托腮，看着天际流云，道：“反正认识你我挺开心的。”

韩渊怔了怔。

是啊，开心就好了。

虽然前世的事情他记不清楚了，但是这个世界他所经历的一切，大概是比前世要精彩一万分的。

前路不明，但是只要一步步走，总会明朗的。

如果不能变成一束光，那么就融进黑暗，怎么活不是活？

南香君忽然道：“祝厌璃其实挺不错的，就是性格别扭了一点，你觉得呢？”

韩渊：“……”

韩渊正要说话，长安云阙一阵晃动，穿过流云，直直下坠！

大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