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启森看着不耐烦但一直没离开,最后还低头开了车门,那个男孩扬了扬下巴,理所应当的坐下了,像是倨傲的小王子,颇有底气,毫无顾忌地挥洒父母的疼爱。
车很快就没影了,柳安在大树后面像个小偷,局促不安地偷窥自己从未感受到的幸福。
他得走了,动了动腿,麻得没知觉了,费力挪动几步,有个黑影过来了,他抬头,“海叔。”
厉博海笑眯眯的,手上捧了个智能暖手器,“你这孩子,大冬天在这里干什么呢,”他把暖烘烘的暖手器塞到柳安手里,“傻孩子,冷不冷啊。”
柳安心里的万种情绪一时涌上来,“我等了很久,他都不来见我。”
“哎呦,”厉博海把人带到自己车里,“启森他有自己的考虑,再说厉尘那孩子脾气大的厉害,你别招惹他。”
“厉尘。”这是柳安第一次知道那男孩的名字,他们明明有相似的血液,却又截然不同的命运。
柳安强忍着脑震荡的不适坐起来,手上的手铐随着动作哗啦哗啦得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到了绝路,他可不想再见到厉尘,可他被禁锢着,寻死都不能,四周的桌椅都包上了海绵条,这是生怕他寻死。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柳安闭上眼,笑了笑,该来的,总会来的。
门被推开,是常在厉尘身边的那个女助理,她一言不发地进来,放了个文件袋在桌上就走了,多余的话一句没说。
柳安都准备好一番唇枪舌战了,竟然都没有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