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书抚摸着腿上的雪团子,眸光不明,动手?回忆那日的情形,不过是她要跑的时候拽了她一会,就给他定了这么大的罪?
“她那丫鬟还说什么了?”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格将仔细想了想,补充道:“还有,‘救你家主子用了我们不少珍品,你们是打算吃白食吗!’”
谢洛书闻言,沉默了一会,片刻他提拎起膝盖上的猫崽子,把它扔回地上,拍了拍衣袍,漫不经心道:“备一份礼,明日送过去。”
“低调些,别让旁人知晓她与我们有交集。”
说完吩咐一旁的凌山道:“让人备水。”
凌山闻言退了出去。
格将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他又问:“这礼,公子觉得备多少合适?”
谢洛书视线落在屋外,淡淡道:“只多不少,也算是两清了。”
南府,暗夜里,荣安堂烛火通明。
罗汉床上,南善宜和玉佛姑姑各坐一边,中间的矮桌上的竹筐里放着布料针线。
两人的手里都做着衣裳,时不时交谈,多是南善宜在向玉佛姑姑请教。
而银燕则搬了一节凳子坐在罗汉床前,手里缠着线。
过几日便是寒衣节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祭奠亲人。
玉佛姑姑朝银燕伸手道:“把银线给我。”
等了一会,银燕没反应,玉佛姑姑抬头看过去,见她正一脸傻笑的发呆,于是大声道:“发什么呆呢?”
银燕恍然回神:“没有啊,怎么了,姑姑?”
玉佛姑姑把话重复了一遍,银燕闻言低头翻找却没找到,于是道:“没有了,我去拿新的。”
说完起身就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玉佛姑姑面露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下午回来就一直傻笑?”
南善宜无奈的摇头,她也不知道。
低头继续忙碌,白皙瘦弱的脖颈在烛光下莹白如玉,耳垂上坠着的羊脂玉耳珰泛着温润的光泽,她安静的垂眸看着手中衣衫的绣纹,想到了什么,眼底划过伤感,却很快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