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渡伸手接过,见他这么嫌弃自己,不满的啧了一声,一边展开看了一眼,看过之后面上的轻浮被严肃所取代,正色道:“放心。”
谢洛书点了点头,转身朝屋内走去。
见状,海渡也自然的抬脚跟了上去。
前面谢洛书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眼睛里是明晃晃的威胁,大有他再上前一步就把他扔出去的意思。
海渡抬起的脚还没有落地,在他的注视下收了回来,手里的折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至于吗?”
说着还抬起手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袍,嘀咕道:“味道是重了一些,但也是香的。“
“怎么就这么招你嫌弃?”
“哪个女娘不用些香料,你这样以后怎么娶妻生子?”
他说的随意,谢洛书却放在了心上,他记得南善宜身上就没有这些浓郁刺鼻的味道。
淡淡的花香,带着清甜,像幽谷里不为人知的清泉,泉水边上长着洁白的兰花。
看他堵在廊下,打定主意不让自己进去,海渡只能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不让进就不让进,我先回去了。”
只是才转身,凌山就从院子外面进来,径直走到廊下,对着谢洛书拱手:“公子,长安回信。”
此话一出,海渡缓缓扭头看向谢洛书,两人对视一眼,谢洛书看了一眼凌山手里的东西转身道:“进去说。”
这次没人拦着海渡了。
屋内,谢洛书看着手里尚未开封的书信眸色不明,
这一刻他犹豫了,如果打开看到的内容是她居心不轨该怎么办?
人不能连自己都骗,所以他知道他私心里希望她永远不要站在自己的对面。
哪怕不能并肩,也不要站在对立面。
海渡一直看着他的神色,在看见他眼睛里滑过挣扎时,心中一滞,视线落在他手里的书信上。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对姑娘爱护尊重,可偏偏在第一次看见南善宜,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间都是柔弱温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时,警钟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