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他低声补充道:“在有些事情上很倔强,倔的跟头驴一样。”
他忽然侧头,看向盯着他听的正认真的南善宜道:“跟你一样。”
忽如其来的对视,他的下巴若有若无的擦过了她的鼻头,两人均是一愣,
南善宜先回过神来,往后挪了挪,不自在的看向别处:“我哪有?”
看着她无措的样子,谢洛书嘴角上扬:“你现在就很倔。”
怒目瞪了他一眼,无声表示她的抗议,见他还在笑,南善宜干脆扭过头看向窗户不看他,讨厌的很。
屋内暖黄色的烛光透过窗户纸,模糊落在廊下,她双手环抱膝盖,背对着院子。
下巴枕在膝盖上,脖子缩在狐裘领子里,也许是吹了晚风,迟来的酒意上了头,双眼微闭,睫毛轻颤。
忽然,身旁的人说话了:“善宜。”
闻言,南善宜垂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有彼此两个人在的时候,他就会叫她的名字,而她并不反感。
此刻,听见他叫自己,她脸颊枕着膝盖,侧头看着他,眼睛微睁,带着柔软的乖巧笑意,轻声迷糊回应:“在呢。”
她这副模样,让谢洛书心里软的不行,眼神里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和:“生辰吉乐。”
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谢洛书终究是没忍住,抬手落在了她的头顶,慢慢靠近,看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道:“南善宜,生辰吉乐。”
“祝你长命百岁。”
一句话,直击麻木的心脏,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南善宜抱着膝盖的手忽然抬起抓住了他落在头顶的手,握的非常紧。
她仰头看着谢洛书,眼眶有些发红,眼睛里的激动溢于言表,张了张嘴,想听他再说一遍,却又说不出口,怕别人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片刻她缓缓放开了谢洛书的手:“谢谢。”
然后继续枕在膝头打盹,曾经也有一个人会祝她长命百岁。
谢洛书看着自己的手掌,没有错过她情绪的起伏,知道她不想说,他也没问,两人在廊下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