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运接过她手里的酒壶,还没说什么,就见她迫不及待的举着碧玉盏伸到他跟前,杏眼如大海荡漾着星宿。
她这样看着他,他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一边给她倒酒,一边无奈笑道:“可现在都是春日了。”
南善宜抿了一口清甜的酒,眸中微闪:“是啊,都春天了。”
“我们……从冬天走到了春天。”
在最寒凉的冬天相识,思念跨过了凛冬,却在万物勃发,生机盎然的春天诀别。
周朝运把玩着手里的碧玉盏,惯来凌厉的眼睛里是温暖的爱意和期许。
他抬手轻轻的和她碰了一下杯,声音温柔低醇:“我们的路还很长,不仅会一起走过冬春,还会一起走过无数个秋夏。”
他看着南善宜,认真道:“哪怕到死,我们也是要葬在一起的。”
“你既然答应了我,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我也不会接受。”
“你知道的,我又自私又霸道。”
南善宜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威胁。
他在想着和她的以后,她却早已经做好了食言的打算,在想着诀别,永不再见。
他眸中的期望让南善宜无法直视。
答非所问,南善宜笑着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善宜吗?”
她柔声道:“仰愿珍宜,以为身宝。”
“我外公希望我如珍如宝,一生善宜,刚好无忧,刚好幸福。”
“就好像过满则亏,情深不寿,一切都刚刚好便是最好。”
周朝运安静的听着她说话,面上带着浅笑:“叫善宜很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