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已经被换下,繁重的金冠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床榻上的人闭着眼睛,许是身体不适,眉心微微蹙起。
屋内没人,殇魅弯腰将她被中的手拉了出来,垂眸给她把脉,眸光轻闪,有些严肃。
片刻将她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正准备起身却看见她额角有冷汗滑落。
取出袖中的帕子,伸手轻轻擦去。
玉佛姑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见她回来,殇魅将帕子收回了手中。
“多谢姑娘。”玉佛姑姑轻声道,这些时日她看的清楚,这姑娘面冷心热。
殇魅没说什么,往旁边退了一步。
玉佛姑姑上前理了理被子,又将黏在颈间的头发挑开。
看着她的动作,殇魅忽然出声问道:“她心脉有损,是先天胎弱?”
玉佛姑姑看着睡着的人,眸中慈爱,摇了摇头:“不是。”
眸中悠远:“十三年前损了心脉。”
此话一出,殇魅不再多问了。
没有停留多久,她便告辞离开。
给南善宜诊脉的大夫出了华阳居,就遇见了一直候在外面的沈云起,他恭敬行礼道:“将军。”
“如何?”沈云起看了一眼府邸,收回视线。
大夫如实回禀:“娘娘素体虚弱,这一路舟车劳顿,染了暑疾。”
闻言,沈云起剑眉紧锁,那大夫见状,安慰道:“将军不用担心。”
“我观娘娘脉象,这些年应该有仔细调养,只要不遭大难,想来定是能百年无碍。”
沈云起没有说什么,平静道:“下去吧。”
没多久殇魅就从里面出来了,见他站在这,她有些惊讶:“将军?”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巡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