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随春生顿时来了兴致,把腰间之前南善宜给她的那个荷包扯下来来:“那你得给我做个新的。”
“我不能总戴着一个不换吧,多寒酸。”
她瘪着嘴道:“我要天天戴不重样的。”
天底下能这么理直气壮指使皇后给她做荷包的也就只有她随春生一个了。
可偏偏南善宜宠溺点头:“好。”
说话间,李公公从外面进来,分别朝二人行礼后,他恭敬的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娘娘,北境来的信。”
“怕你惦记,陛下让老奴立马给你送过来。”
看着他手里的信封,南善宜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和错愕。
她连忙伸手接过,拿在手里一时不敢打开。
任务完成,李公公行礼告退。
指腹捏紧信封边缘,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善宜亲启”,字如其人,外公的字迹是遒劲豪迈的。
快速打开,拿出里面的信。足足四张信纸都写的满满当当,最上面的一张却是舅母的字迹,写着家里的喜讯。
表哥和霜儿姐不久前已经成亲,南善宜眸中欣慰,从竹马青梅之谊,到现在喜结连理,并肩不弃,真好。
舅母在信中嘱咐,破坤和辛明先生已至长安,此行携关家百余暗卫,留于长安城内永元商会分会,如在金陵,皆由她调遣。
不为其他,只求她身边有人可依。
继续往下看,是外公遒劲的字迹。
字里行间都是老人沉默却厚重的惦念,不忍急看,逐字逐句细品,脑海里浮现外公写信时肃穆却慈爱的模样。
可再长的信,终有看完的时候。
信的最后写着几句话,让南善宜眼眶发烫。
“吾南氏一族除却始祖复姓南荣,唯我善宜尔。
吾孙之重,于南氏一族如泰山,外公虽老,亦能以朽骨负泰山。
你于长安珍重,家中才能无恙。
家中一切都好,无需记挂忧心。”
眼眶湿润,南善宜嘴角上扬,她真的很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