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深不见底,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跪在地上的谢洛书身上,周朝运平静道:“朕只问一句,你是否知晓或参与?”
这句话打破了谢洛书心底的侥幸,若不是证据确凿,陛下只怕不会这么问。
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父亲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他看着上座的人,眸光闪烁:“陛下,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我父亲与先帝是何等亲厚,他怎么可能背叛先帝,他……
拿起案上的信件用力的扔在地上,锋利的信封边缘划破了谢洛书的脸颊,血渍凝成了血珠。
周朝运厉声打断他的话语:“你自己看!”
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信封,熟悉的字迹笔锋,那是他从小就临摹的字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看着上面的内容,越往下心越凉,看着最后那句“臣候王爷十三载,静待王爷入主长安。”谢洛书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
十三载,足以说明二人勾结并非一朝一夕。
他抬头看着周朝运:“他为了救先帝双腿被毁,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怎么可能谋逆?”
周朝运不语,因为他也不明白。
是为了获得父皇的信任吗?可那时他早已经是国舅,是父皇极其信任的人了,何必再多此一举。
谢洛书痛苦出声:“陛下,他怎么可能谋逆?”
“因为他的腿根本就不是为了救先帝而毁的。”御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寒风凛冽而入,披着紫色狐裘的周怀谦踏着风雪进来。
海渡躬身行礼:“参见王爷。”
沈云起沉声平静:“老师。”
跪在地上的谢洛书抬头看着他,颤声道:“老师。”
将披风解下,李公公眼疾手快的上前接过。
周怀谦看向周朝运点头以做行礼:“陛下。”
“皇叔刚刚的话是何意?”周朝运看着他问道
周怀谦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谢洛书:“他那双腿换来的是谢家如今体面。”
谢洛书眸中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