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康王安插在皇兄身边的人,为何还要一手促成你妹妹与皇兄的婚事!”
“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提起唯一的妹妹,谢斐文眸中有了动容轻颤,他看着周怀谦道:“你以为我愿意吗!”
“族中欺我一脉势孤,将原本属于晚音的亲事换给了别人。”
“别说的像是谁逼你的一样!”周怀谦冷声打断他的话
“当初是你去求的皇兄,求他给你妹妹一个庇护!”
“可皇兄呢?他直接将正妻之位给了她!”
“一手为你们清理谢家众人,亲手把你扶上谢家家主之位,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居高临下,眸中的杀意翻滚,周怀谦一字一句:“周戈炎到底许了你什么?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
一句接一句的质问,让谢斐文哑口无言,良久他低声道:“王爷没有许老臣什么,只是他比先帝出现的早。”
“要不是王爷救我一命,我早就死了。”
嗤笑出声,周怀谦怒极反笑:“原来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不明白,王爷待我……
“够了。”上座一直冷眼旁观的人忽然出声,周朝运面无表情:“朕对你和周戈炎之间惊天地泣鬼神的情义不感兴趣。”
“朕问什么,你答什么。”
“你们何时与匈奴有来往的?”周朝运情绪平稳没有波澜。
可沈云起却知道,他越是这样,内心越是风起云涌,十三年前一乱是他的心结,背后之人他一个都不会轻易放过。
谢斐文看着上面的人,也许是刚刚的威胁起了效,他颓然回道:“我们原以为先帝太过仁慈,只怕是坐不稳皇位,只等他自己跌落,王爷再取而代之即可。”
“谁承想他不仅没跌下来,还越坐越稳,被誉为大晟第一明君。”
如今他依旧觉得匪夷所思:“也不知是他之前一直藏拙,还是南绣山真的有摧枯拉朽之力。”
“后来王爷等不了了。”
“有南家在,我们便永远不可能撼动他的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