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与陛下大婚不久关家的一批暗卫便陆陆续续入了长安。”
上座的人神色不明,凌山低头不敢言语。
周朝运看着案上香炉青烟袅袅,声音平静:“可探清那日所谈何事。”
凌山有些心虚:“尚未。”
“不过他们自入长安以来并未有过什么动作。”
“也许真的只是武安侯不放心娘娘孤身在长安。”
凤眸自嘲,周朝运心中酸涩:“也许做了,只是你并未发现罢了。”
凌山低头拱手:“属下定格外留意。”
头痛欲裂,疲惫不堪,周朝运抬手撑住额头:“此事断不可让旁人知晓,一旦发现格杀勿论。”
“属下明白。”凌山知道此事重大,若是让朝中大臣知晓,只怕会就此大做文章,刁难娘娘和南家,而真正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摆了摆手,周朝运疲乏道:“下去吧,朕想独自待会。”
凌山退了出去将门带上守在门外
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周朝运闭目遮住其中的悲痛。
他相信武安侯遣派这支暗卫的目的是为了护她周全。
那他的善宜呢,他的善宜会用这只暗卫做什么?眉头紧锁,痛苦不已,他不敢想,不愿想。
想起那日凌山和他说的话
“娘娘在院中站了许久。”
“后来说想在院中种一棵银杏。”
“像金陵的永元商会一样。”
他知道她是爱自己的,可她也不相信他。
他却无能为力,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真的能处理好这存在已久的政弊吗。
因为前途未知,所以不能给她一个确切的承诺。
可现在他却格外害怕,有一天她也会头也不回的离他而去。
他这一生没有恐惧过什么,唯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