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不知道她为何来见自己,哪怕是她从不愿踏足的御书房,不过是想像往常一样将今日之事轻轻带过。
就像他们之间从来不谈南家。
可是不提不代表不存在。
南善宜眸光一滞,面上的笑意渐渐消散,轻置于膝盖上的手微微捏紧,一时无言。
“这样又能坚持多久?”伸手握住她的手,周朝运看着她道
他和她说话时声音总是很轻:“夫妻之间很多事情是不能囫囵带过的。”
“善宜,我们要走的是一辈子。”
“有矛盾要掰开了揉碎了讲。”
“不能装做没发生过。”
他略微倾身,放低了姿态看着她,眸中带着期待。
她沉默着,就在他眼中失望上泛时,他听见她迷茫开口问:“该怎么讲呢?”
声音轻柔:“要怎么才能讲清楚?”
他说的这些她何尝不明白,可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既护住南家又能护住他。
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周朝运平静道:“母后走时记挂父皇,记挂川儿,也记挂你,唯独对我只有一声抱歉。”
“这五日我未曾落泪,朝臣或以为我们母子情分淡薄,或以为我寡情。”
他看着她的眼睛,面上有被世人误解的无奈:“我也不舍。”
“我知道。”南善宜握紧他的手回应道,她一直都知道他绝非无情无义之人。
不然他也不会对南家,对她有愧,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周朝运摇了摇头:“但我也能坦然接受她的离开。”
“就像十三年前父皇离开一样。”
“但是你不行。”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他看着她认真的神色里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执拗
“这是我想了许久得到的答案。”
我能接受任何人的离开,唯独你不行。
“我好像无法去想象你离开我,更别说面对。”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