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运进来的时候就听见银燕哀求:“娘娘,你把药喝了吧。”
“先生说这是给你救命的药。”
“你不是答应了大公子要好好的等他来接你回家吗?”
南善宜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轻声道:“活着走不了,也许死了就自由了。”
眸中暗沉,周朝运抬脚入内,屋内的人跪拜行礼。
周朝运上前接过银燕手中的药碗坐在软榻边缘,寒声道:“都出去。”
白羽应是,银燕却倔强着不肯离开,最后却被格将强制拖走。
屋内只剩下两人,南善宜一直侧着头看着窗外,没有看他一眼。
心中苦涩,周朝运吹了吹勺中的汤药喂到她嘴边,温和道:“把药喝了。”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南善宜终于扭过头看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汤匙上,有些失神:“当初在金陵你也曾这样喂过我。”
周朝运自然记得,他道:“你如果想金陵了,我陪你回去看看。”
“那如果我想回北境呢?”南善宜看着他的眼睛明知故问
“喝药。”周朝运当做没有听到,把药往她嘴边送了送
见他装傻的模样,南善宜还有什么不明白,怒火涌上心头抬手用力推开他的手,连带着将他掌中的药碗打翻在地。
瓷器碎了的声音将院中候着的内侍宫婢都吓了一跳。
周朝运眸中暗沉却没有动怒,反而心平气和的拿过一旁的帕子,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手中的药汁擦拭干净,对着外面吩咐道:“重新煎一份药。”
“我不喝!”南善宜大声道:“我不会喝的。”
“我现在生不如死,为什么要喝!”
用力拽住她的双手,周朝运眸中执拗酸涩:“永元商会有南家暗卫,你暗查朝臣这些我都知晓。”
“你一连状告二十八名重臣搅乱朝堂,我由你,你想杀的人我未曾阻拦。”
“你还要我怎么做?”
“我想离你,离长安远远的!”眸中含泪却倔强着不流下
周朝运双眸通红,厉声道:“除非我死!”
“你是我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皇后,生同寝,死同陵!”
“你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