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的故事，也会缓慢的走向它的结局。

汪家的事情结束，后续的故事，似乎不再包含那个身影。

他会永远的坐在新月饭店的书房中，看着桌子上整理有序的文件，偶尔轻轻呷一口茶水提神。

张小黑会默不作声的陪着他，默契的将处理好的文件分开放。

有时候事情太繁重了，他也会抽烟，书房中的烟味久久不散，张小黑就会经常开窗通风。

他好像被时光遗忘了，多年不变的外貌，依旧修长的身形，只是那颗心，愈发老旧了，老旧的没法替换。

就像是留声机中的磁带，因为用了太多次导致磨损，可换了新的，却没了原先的味道。

窗边的男人眺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沉浸其中。

“小佛爷？”

张小黑走过来上了杯茶，喊了一声男人后，对方却没有反应，张小黑只得再次开口。

“小佛爷？”

“嗯？怎么了？”

男人被张小黑的声音唤回神，微微蹙眉看着张小黑，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霍家派杨好来通知，说霍家主今日和夫人去逛街的时候，看上了一套衣服，想让您帮着看看。”

张小黑笑笑，上一次有人给男人选衣服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太久了。

久到，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好，备车吧。”

男人点点头，看了一眼处理完的文件，就答应下了这件事。

日子还很长呢，慢慢过吧。

老旧的磁带，哪怕是卡碟了，也会沉重缓慢的发出独属于它的声音。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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