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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海临时找了个借口。
丁易辰相信了。
小时候母亲和海叔的确有和外地人合作过生意。
“海叔这么匆忙赶去香港做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服装城的事情时间紧迫,咱们即使抵押贷款能办下来,恐怕时间也来不及,所以我就去香港找了一位故人帮忙。”
“海叔香港还有亲朋好友?”
“有一位。”
“那……海叔这趟香港之行顺利吗?”
“很顺利。”
柳大海笑得很欢心。
丁易辰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海叔,您的意思是您到香港找您的朋友帮忙,您的朋友答应借给咱们钱?”
“对。”
“海叔借了多少?”
“一个亿。”
“海叔,您的这位朋友这么有钱?他为什么对您这么大方?”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这钱咱们筹到了,等把姑奶奶入土后,咱们就赶回南城去。”
“海叔……”
丁易辰的眼圈儿红了。
声音也有些哽咽。
“好了好了,赶紧睡吧,我也困了。”
柳大海怕他继续追问,连忙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丁易辰看着他走出去,那疲惫的身影令他一阵难过。
母亲去世之后,海叔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
虽然丁家的大伯们与自己都是血亲。
可是却丝毫不如海叔对自己亲近。
没多久。
道长为柳月如挑选的吉日到了。
丁易辰没有邀请丁家任何人,而是与刘大海两人请了吹打班子和一众道士,来为母亲超度亡魂和下葬。
柳月如的坟墓是她自己生前挑选的。
按照丁家的祖训,她是为丁家生下了后代的人,理应葬入丁家祖坟。
但是,令丁易辰大惑不解的是,她是在丁家祖坟对面的一个小山坡上,早早的就为自己选好了一块墓地。
据母亲当时的说法是,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这墓地比对面大山上的丁家祖坟要低许多。
在安葬好母亲之后,跪在墓前许久的丁易辰突然抬起头。
他想到了一件令人气愤的事。
“海叔,您快看!”
蹲在墓前烧纸钱的柳大海,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怎么了孩子?你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