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燕不敢出声。
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害怕一出生这份幻觉就不见了。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文武的手在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在空中抓来抓去。
“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文武的口中低声呼喊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吴飞燕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文武,你怎么了?我在呢。”
“文武,你是不是醒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你别怕,有我呢。”
文武像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逐渐平静了下来,但是依然双目紧闭,又睡着了。
此时的吴飞燕信心大增,心情也从未有过的激动。
她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文武。
兴许只由于车祸昏迷后病痛的折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跟上大学时判若两人。
她心疼地把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睛听着他渐渐均匀起来的轻微的鼾声。
……
一楼的客厅里。
文道德兴奋得像个孩子,非要拉着丁易辰坐在自己身边。
一个劲儿地向他道歉,“小丁啊,我文道德对不住你啊!”
“文爷,您说这话就见外了。”
“还是你这小伙子能理解人,不跟我老朽一般见识。”
柳大海在一旁不满地说道,“你才多少岁,就自称起老朽来了,别倚老卖老欺负我家阿辰就行了。”
“不会不会,以后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了!”
管家在一旁惊呆了。
他在文家二十多年,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谦卑的文爷?
“小丁,前面我说了,我错了必须得受罚,你说,怎么罚我?”
“文爷,这就不必了,您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不不,大丈夫一言既出如白染皂,一定要罚才行。”
见他如此坚持,丁易辰想了想,“那就……请文爷改日赏光,到我工地去指导工作!”
“噢,对对,你如今已经是半个房地产商人了。”
文道德调侃道。
“我知道文爷在后面帮我使了不少力,否则我绝无可能拿到这个项目。”
“哎呀,说起来惭愧,我也不过就是把古明飞给摁住了,让他无法从中捣鼓。”
“文爷谦虚了,您除了帮我这些,还有资金方面全仰仗您帮了我。”
丁易辰这话一出,柳大海在一旁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