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记录送上去之后,上级领导按照里面所列的罪证,给里面涉及到的人定罪就是。
“海叔,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东西既然已经到咱们手上来了,那就容我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好吗?”
“好吧。”
柳大海没有因为他不听自己的话而生气。
反而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小时候处处都依赖他的阿辰。
而是羽翼日渐丰满,到了他自己该独当一面的大小伙子了。
“那再看看刚才在那铁箱子里带回来的都是些什么?”
他朝丁易辰示意道。
“好。”
叔侄两个把编织袋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各自从里面拿出一本记账凭证。
凭证已经发黄,有些甚至因为埋在地下的时间久了,已经开始破损。
原来,这堆账册是十几年前西郊最大的一家国营纺织厂的账本。
从这一笔一笔的账单中,依稀能看出当时这个厂不仅盈利,而且养活了南城以及它周边十几个县市的居民。
柳大海对南城过去的老厂并不了解,只能看懂账面上的东西。
其余的事一概不知,因此也就对这些凭证起不了任何兴趣。
他把手中的凭证放入编织袋里,“算了,不看了,我去睡觉了。”
“阿辰,你也早点儿睡。”
走到房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再叮嘱一句。
“知道了海叔,您快去睡吧。”
等柳大海一走,丁易辰连忙关上房门。
他继续坐在灯下翻看着这些账本。
越看,他就越发疑惑。
西郊纺织厂当年规模相当庞大,面积几乎占了整个西郊的土地。
这么大的一个庞然大物的国营大厂,从盈利到亏损倒闭,中间间隔的时间竟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月。
这就如同一家实力雄厚的大厂,前一天还如日中天大把大把地挣着天量的钞票进来。
第二天天刚亮,就毫无预兆地宣布破产倒闭。
倒闭得莫名其妙,恐怕在十年前连个亏损的理由、倒闭的理由都不编。
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宣布破产倒闭。
十几万的职工一夜间陷入了下岗失业的困境。
无数人家中不仅有需要赡养的年迈体弱的老父母,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