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继续说道,“他们整日大鱼大肉,我却要伺候他们,每顿饭都得我做,还不让我上桌吃饭。”
“我每顿只能吃他们的剩饭剩菜。有时连剩饭剩菜都没有,我还得饿着肚子。我稍微说两句,他们就动手打我。”
“你瞧瞧,我这额头就是昨天下午被他们打我撞到桌角的撞伤的。还有这嘴角,是那个男的前几天打了我两巴掌。”
“前些日子,我手腕都被他们打脱臼了,后来那保姆怕出事,就带我去了外面的老中医那里接好了。”
说到这里,梁母的委屈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这帮畜生,就是这样对待一个老人的!”钱二低声骂道。
这么看来,他们把梁母软禁在这里的日子也不短了。
梁刚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又或者他还不知道母亲被软禁了也未可知。
钱二诚恳地问道:“大婶,如果我们接您走,您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愿意!”梁母毫不犹豫地回答。
“就冲着你是我娘家那村的,我就信你。”
两人正小声说着,就听见卫生间传来响动,似乎有人要出来。
钱二迅速对梁母说:“今晚您老人家别睡得太沉,我们会来接您。您住哪间房?”
梁母连忙指了指靠近阳台的一个小房间,点了点头。
钱二轻声嘱咐:“夜里别关窗。”
说完,便迅速起身,朝卫生间方向走去。
卫生间里,男人正被梁德胜纠缠不休,他既恼怒又无奈。
终于,他强行推开了梁德胜,走了出来。
钱二站在门口,略显尴尬地解释道:“他没摔伤,就是摔疼了,我扶他也不肯起来,还赖在地上不出来。”
钱二凌厉的目光从男人身上扫过,又看了一眼卫生间里面。
那保姆已将卫生间收拾妥当,正站在一旁怒目瞪着梁德胜。
而梁德胜的裤子已经湿透,水龙头的水仍在哗啦啦地流,他整个人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钱二走过去,朝梁德胜伸出手:“能起来吗?”
梁德胜见他进来,知道任务已经完成,便由着他拉住自己的手,顺势起身。
他装作很疼的样子说:“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我要去医院。”
“我送你去检查。”
钱二说着,便要扶他离开。
而那保姆和男人则一脸畏惧地站在一旁,心里巴不得这两人快走。
梁母则瑟缩在客厅角落。
“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