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丁易辰来过这套新房无数次。
但是,柳大海这么正式地宣布“他回家”,还是头一次。
丁易辰内心百感交集,眼眶有些湿润,鼻子发酸:“海叔,我回家了。”
说着,跨进门槛。
张世超坐在沙发上,大摇大摆地抽着烟、喝着茶,两只脚架在茶几上。
“丁总,您、您回来了?”
他一见丁易辰进来,立即把脚收回站起。
手中的烟头来不及掸灭,胡乱地往垃圾桶里塞。
丁易辰大步走上去,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往垃圾桶里倒了一杯茶水,将烟头熄灭。
“世超,任何时候,要有防火意识,可不能大意。”
“是、是,我记住了。”张世超连连点头称是。
“对不起丁总,是我大意了,幸好您提醒……”
“你要记住,只要是安全问题,丝毫不能懈怠,更加不能大意。”
“明白了。”
柳大海拍打着丁易辰的肩膀,“走,咱们过去沙发上坐。”
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丁易辰将陈家森把他留下来的事主动说了一遍,这是他刻意说的。
他知道海叔想知道,却不会问。
海叔就是这样,总是为他人着想,为他人的感受着想。
所以,丁易辰不让海叔问,心中却很感激。
他还把腰间的短刀也抽出来,双手递给柳大海:“海叔您看,就是这把短刀,森爷给我的,大概是给我防身吧。”
“这把刀……”张世超眼睛都瞪圆了:“我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想不出来了。”
柳大海反复地看着这把刀,看完刀鞘又抽出来看刀锋。
“这可是削铁如泥的短刀啊!这把刀你知道价值多少吗?”
柳大海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人。
丁易辰和张世超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二十多年前,许多人的月工资才几十块的时候,这把刀,就在香港拍出了二百万的天价。
现在如果拿去拍,恐怕能拍出二十个亿都不足为奇!”
柳大海感慨道。
“海叔,既然这把刀这么值钱……”
“错,它岂止是值钱,这把刀已有千年了。不知道是陈家祖上传下来的,还是参加什么拍卖得到的。
总之,他陈家森随身携带了二十年。这件事是有人证的,这把刀上面有个图腾,一大一小两条龙,刀鞘上也是,刀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