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恭维,他只是同意罢了。
说起来,遥遥无途的荒废青春,除了他这一棵枯草可能会添上暗淡的一点旧绿,他的人生没什么色彩,或许是鹤国征把它给涂抹得更黑,也可能苏青杯水车薪地画了点白,又再次抹上了不可更改的浓墨。
他以为他会不识红蓝地踽踽独行过一轮又一轮的春夏,一瓢又一瓢的春雷冬雪。
他应该庆幸的是吗
有个人闯进来,不由分说地涂上了那么几点粉嫩
他应该气恼的,这样的平衡被打破。
可不知道怎么,是李娇娇的什么能力,还是他的禁锢,她就算是画上了之后踩了又踩,鹤缄也还是对她有着一份特殊的情感。
不过不重要了
命运多舛
在他习惯上被涂上颜色时,他的姑娘静悄悄地进来,用面包纸沾了颜料。
她不会画画,却会用色。
这儿一角,那儿一角,染得漂亮。
但是黑白分明,他还是他。
这就是宋执梳最动人之处
她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可以把人拉出来,并且不更改他的任何特质。
因为她爱的,本身就是一个有着自我意识的鹤缄。
“去我家吗?”
宋执梳很想让鹤缄去一去,她给他准备了许许多多合适的衣裳,但是提着过去鹤缄可能接,但是穿的几率很小。她有时也固执得让白团子捂脸,一人一团晚上议论了许久,宋执梳也非要逼着鹤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