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搭理,继续低头洗衣服。
宋执梳恰巧这个时候出来。
她第一次没有看到在她视角盲区的傅安,却在见到苌倾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情绪不高,歪头问:“苌倾,你不开心。”
苌倾被她吓得差一点咬住舌头,傅安千般万般想要挑起的火焰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炸毛道:“和你说过多少次啦?走路要尽量发出声音。”
语气却不重。
傅安回忆了一下少年刚才冷漠疏离的态度,又气笑了,转移了攻击目标:“宋执梳,你心里没点b数吗?当然是因为洗你的衣服洗不高兴的啊。你一个女生,还让男生碰你的衣服啊?”
宋执梳这才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个人,她顿了顿,往拐角处走了一步,才看到了傅安的影子。
一阵晚风蹁跹而过,吹得落木簌簌。秋天的气候冷湿,在夜幕降临之时,有如凉水渗灌喉肺,心里无端泛起了阵阵波纹。
宋执梳的声音就是在这般萧瑟里出来的。
“傅安,你惹得他不高兴。”
傅安:“………”
歪日,两个神经病吧!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他火冒三丈,气得回身就走,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他来得风风火火,走得也风风火火,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和云知微置气才过来的,一回去看见冷眼相待的云知微才反应过来。
这是傅安第一次感到了心里堵得慌。以前在京都,他处处顺风顺水,但是也会偶尔心里无缘无故地烦,不过那股火气也会泄得很快,因为他会莫名其妙地找别人的麻烦,别人还敢怒不敢言。
现在有一个他舍不得动一根头发丝的云知微,又有一个一脸写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