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苏晚晴正在农场值班,同事满脸红晕的走了进来。
苏晚晴笑道:“红姐,你这是喝酒了?”
“本来我不喝酒,听说那酒可贵可贵了,就尝了点儿,真搞不懂男人,什么好酒坏酒,喝嘴里都辣的很,一点儿都不好喝。对了,晚晴你也是二大队的吧?”
苏晚晴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问道;“对啊,你去二大队喝喜酒了?”
“嗯,杨洪涛你认识吧?”
苏晚晴松了口气,至于为什么松了口气,她自己也不清楚。
“认识,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呢。”
红姐笑道:“他是我表姨家的外甥,人家这婚宴办的是真牛啊,爬爬车接亲,你见过?绑着大红花的那种,那车这么矮,比电视上看到的还矮。”
苏晚晴尴尬道;“是吗?那是挺低的。”
红姐道;“那可不,听说坐里面可舒服了,说是和铺了十床被子那么软。”
苏晚晴道;“哦,那是挺软的。”
苏晚晴哪儿知道轿车坐上去什么样?她倒是见过苏海生的旧红旗车,可是她也没坐过啊。
红姐看到苏晚晴似乎不感兴趣于是又道。
“陆山河你认识吗?”
苏晚晴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陆山河果然去了,不过想想也是,两个人那么好。
“认识。”
苏晚晴见红姐似乎不知道自己和陆山河的事儿,于是回答的也很简单。
可是红姐却来劲儿了。
“你是不知道啊,这陆山河真大气啊,别人随礼一块两块,他直接送了杨洪涛一台彩色电视机,那可是彩色电视机啊,咱乡里那都是第一台吧?没听别人有,不光彩色电视机还有冰箱,还有一套沙发,就是带坐垫儿的椅子,可软乎了,一按一个大坑。”
苏晚晴听心里酸酸的,陆山河连给杨洪涛办喜宴都这么上心,如果当初不是胡琴临时加彩礼,说不定自己的婚礼比这还要风光几倍。
看到苏晚晴似乎并不能领会到自己的意思,红姐又道。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礼金,你猜陆山河随了多少礼?说出来要吓死人呦,这辈子别说见,我就是听都没听过。”
看到红姐比了个八的手势,苏晚晴试着猜到。
“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