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也不想改啊,可是办不下去了呀。”
陆山河笑道:“王主任是觉得我们食品厂支撑不了奶牛场吗?后续我们的需要肯定是会越来越多的,而且据我所知,我们定奶之前奶牛场的效益应该更差才对吧?”
王主任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定奶这才几天,改革的事儿,上面已经催了好几次了,这不棉花厂那边儿又出事儿了嘛,现在奶牛能送的就没几个地方了,光靠你们可养活不了那么多牛,所以也不怪厂里要改革,不改不行了啊。”
陆山河问:“那不知具体方针是什么呢?”
王主任喝一口酒摇了摇头。
“这个具体不清楚,毕竟我只管生产,改革的事儿我也插不上手,大致可能就是处理掉一批奶牛吧,现在不是搞责任制嘛,厂长的意思是直接把牛分一分,抵一下工资什么的。”
陆山河多少有些无语了,这不是和刚开始改革大锅饭改小灶的策略嘛,真要是这么干了,奶牛场瞬间就黄了,那可不就供应不上了。
不过陆山河想想这个时代大家的想法以及环境,能有这种策略倒是也不例外,毕竟这些人可没有先例做依据,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
三人一直喝到晚上九点,这才散了。
回厂里的路上,陆山河推着摩托车一言不发,杨洪涛跟在后面推着车忍不住叹气,毕竟食品厂刚刚起步,酸奶反响又那么好,要是再去其他地方搞奶源,不方便不说,路上牛奶的保存都是问题。
陆山河笑道:“叹什么气?”
“就是感觉挺难的,下一步咱怎么办?”
陆山河笑道:“当然是凉拌了,好了,你那边继续生产,这几天能多要点儿奶就多要点儿,先把货囤起来,免得到时候抓瞎,奶源这边儿我有办法,实在不行咱自己搞奶源,还放心呢。”
第二天,一早,杨洪涛还没起床就听到客厅里陆山河走路的声音。
等他穿好衣服,往窗外一看,陆山河已经骑着摩托车走了。
陆山河骑着车一路回到四大队,王昌松家门口,刚好看到王昌松的父亲扛着锄头走了出来。
“舅爷,我小舅在家吧?”
看到是陆山河王昌松父亲笑道。
“山河啊?找他有事儿?”
“是有点儿事儿商量。”
“这几天田里忙,他带人去搞农场的试验田呢,你要找他去那儿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