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温宁将手鼓轻轻移到一旁，而后慵懒地环抱住方茴的臂弯，眸子中全是享受的余韵。

方茴则转过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媚。就在刚刚，她们二人的合唱，音色相互补足，声部之间配合得恰到好处，就连换声时的衔接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毫无突兀之感。

“你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对么？”

“对，我从上京音乐学院毕业，曾经也勉强算的上是一个职业歌手吧。”张媚微笑道。

“签约过公司么？”方茴继续问道。

张媚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苦笑道：“曾经做过音乐博主，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签过一家MCN，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到头来还赔了人家将近五十多万。”

“我明白了。”方茴点点头。

她在圈子里并非新人，网红圈与娱乐圈，在不少规则方面实则相通。自D站短视频异军突起，犹如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带动了一系列衍生行业蓬勃发展。

其中，MCN传媒（起源于网红经济，可简单理解为短视频机构）便是炙手可热的领域。

这类机构广泛招揽大批优质博主，以颇具吸引力的高标准分成条件，吸引他们加入，从而实现盈利。

在行业发展初期，由于缺乏完善的法规约束，整个行业乱象丛生。一些规模较大的机构，动辄大规模签约优质博主与有潜力的素人，一次签下一百多位都屡见不鲜。

签约之前，这些机构把前景描绘得天花乱坠，让当事人觉得只要签了约，就仿佛找到了强大的依靠，人生就此踏上通往巅峰的快车道。

可事实真有如此简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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